“好孩子,你过来。”
苏倾遂移步上前,至老太太三步远处停住,轻声道:“奴婢尚有病症在身,近怕过气给您,老太太您勿怪。”
老太太却伸手拉过她手,强拉着她凑近些,道:“怕甚,老婆子又不是纸糊。”说话同时,老太太摸着苏倾手,感受着那柔嫩掌心中新长出薄茧,顿时惊奇道:“你这双手可不像是做惯粗活,这般小巧纤细,掌心指腹也甚是柔嫩,轻微薄茧也不过是新长,只怕以往是精细养着罢?”
苏倾没料到老太太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,怔瞬之后,随即反应道:“回老太太话,这个奴婢就不知,奴婢当初是柳妈自河里给打捞上来,可能是在冷水里泡久缘故,自清醒之后脑袋就不记得事,以往切都没记忆,连名字都是柳妈给取呢。”
老太太这才恍然想起这茬,遂心疼看着她:“可怜孩子,真是遭大罪。怪不得总瞧着你身上气度不同于其他奴婢,想来之前也是个富裕人家孩子,不知怎突逢大难……”老太太叹口气,又道:“万般皆是命,如此忘也好,只当自个重新活过回,好好活好当下吧。”
太太方向再次叩首:“谢老太太仁慈!”
宋轩不着痕迹分别看眼老太太和宋毅,然后悄悄凑近身旁田氏,叹道:“打爷记事起,能让大哥落得下风次数,个巴掌都能数过来。这个丫头不得,瞧这番话说,若再添些辞藻堆砌堆砌,着实可作出篇陈情赋来,也难怪老太太听着动容,竟当众落大哥面子。”
田氏瞧那丫头人虽伏地叩首,却不折损她身上气度半分,不由在心里暗赞声,这丫头身为身为奴婢之身着实可惜。
见她家爷意犹未尽还要再说,田氏遂小声提醒道:“大哥向来耳聪目明,且瞧着他此刻面色不渝,爷这档口还是莫要再说好。”
宋轩当即闭嘴。
苏倾苦笑不语,在这个时代呆时间越久,她就越没有归属感,思家情绪就愈强烈,尤其是在遭遇这系列糟心事后,她哪里还能安之若素生活于这个没人权朝代?
苏倾垂眸沉思间,老太太打量眼神却不由落在她脸庞上,越看,越觉得她生眉目如画、肤若凝脂,让
其实宋毅前头之所以怒恼,不过是担忧她时想不开做傻事,如今见她人安安稳稳在这,这悬着心也就落。本来也宗案也算,可哪里晓得旁人都会错意,均误认为他是因为昨晚事情胡乱迁怒,欲借着今个苏倾没过来请安缘由借题发作,这才让苏倾含泪叩首恳请发卖自身,让老太太怜惜之意大起当场落宋毅面。要真说起来,他在意不是老太太落他面,却是那丫头要发卖她自个那番话。
宋毅只觉得此话真是刺耳极,看着堂下苏倾目光中就不由得带出几分不善来。
苏倾恍若未觉,在得到老太太准许之后,只是和福豆块将柳妈抬到西边厢房里,直待外头请来大夫过来查看,方又回正厅,等候吩咐。
老太太瞧她面色苍白忧心过甚模样,叹口气,安慰着:“放宽心,柳婆子不过时惊着,等大夫开服药灌下去,应该无大碍。”
苏倾勉强笑笑,欠个身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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