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苏倾这头,跟随着王婆子出府之后就直奔西市,花五文钱租赁辆牛车,然后便催促着赶车大叔紧赶慢赶往柳家村而去。
路上,王婆子有搭没搭跟苏倾说着话,听到苏倾说起当初被救细节之处,不由长吁短叹:“也亏得遇上柳婆子这般心善,姑娘才从鬼门关里逃出劫。否则,要是遇到那起子心肠硬,哪里还肯管姑娘死活?”
回想当初柳妈路焦急将她背回去情形,苏倾也感叹道:“柳妈是个好人,好人理应得到好报。”
赶车车把式这时忍不住插话进来:“这位姑娘可真是命大,三月份河水刚解冻,可是又冷又冰,壮实汉子都守不住那般寒劲,更何况你个姑娘家?能活过来可不容易,想来姑娘日后是有大福!”
王婆子乐呵呵道:“你这车把式可不得,不但赶车赶得好,还会看相哩!不瞒您说,这还真让你说中,咱们这姑娘马上就要福气临门呢!”
待那王婆子在苏倾屋里拾掇完毕后,苏倾寻个事由又返回寝屋,从那墙角处将青石板砖掩着银钱拿上,偷偷交予柳妈,让她暂且替她保管。
之后,她便随着王婆子道去老太太那儿谢恩。借由这个机会,她顺势跟老太太请求欲出府趟,对此老太太也并未为难,只是问出府理由之后,便痛快同意,还特意遣王婆子跟着她道出去。
等她们出屋子离开,老太太想想,招呼冬雪嘱咐道:“你还是去大爷院里告诉声吧,说是这荷香丫头要外出办事,怕是要晚些时候过去伺候。”
冬雪应声,便掀毡帘往大爷院子方向走去。
到大爷院里,冬雪得知大爷正在屋里处理公务,唯恐打扰遂没敢让人通报入内,只是小声将老太太话转达给外间守候着福禄,让他得空再转告给大爷听。
那车把式忍不住朝后看眼苏倾,怕冒犯没敢仔细看,只大体瞧着是个体面姑娘,遂啧啧叹道:“瞧着姑娘这般年轻,竟是个有大造化大福气人,日后不得呀!不成想这牛车今个也能载上个贵人,指不定这遭也能沾贵人福气,将来也有番大造化呢。”
苏倾如今尤为听不得这般话,脸色遂有几分沉凝,怕王婆子看出端倪,忙话题转道:“想想当初大难不死,也是冥冥之中有所定数。难得回去趟,所以王妈妈,会子拿链子之后,想到河边拜祭番,谢过阴司放过马。”
王婆子有些忌讳这些事,脸色就带出几分犹豫来。苏倾见此,遂笑道:“天冷路滑,王妈妈届时就在柳妈那屋子等着就罢。索性那河边以往常去,
福禄送走冬雪后,依旧回外间继续守着,直待里屋传来他家大爷唤他入内添茶水吩咐后,才掀毡帘入内,借着这档口顺便将话头转说给他听。
宋毅听,笔端划朱批动作瞬时顿。
福禄见他家大爷微皱起眉头,便知道大爷这是有所不渝,遂小心解释着:“或许是那链子对荷香姑娘极为重要罢,毕竟是父母所赠之物,定是非常爱惜。”
宋毅搁笔,却是冷笑声:“不是说当初浸冷水得失魂症,又如何记得所谓父母双亲?”
福禄遂闭嘴,莫敢再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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