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舒冷冷看着她。
月娥慢慢沉脸:“你愿意在这孤老终身,可不愿意。而且,你忘记义父嘱咐?只要哪日事成,你还怕没有重回京城那日?”
云舒心头震,转而却有些迟疑看她:“你舍得离开大人?”
月娥不由抚上自己娇嫩脸颊,眼神微冷:“是舍不得大人,可大人舍得啊……这些日子算是瞧出来,大人对压根没有半分情谊,不过虚与委蛇罢。与其孤独终老在这异乡荒凉处,何不搏搏,拼个京城锦绣繁华来?月娥生来就应是在那烟柳繁华场,而非这等凄凉荒地等死。”
想到京城那令她朝思暮想之人,云舒目露哀伤,心中也不复往日平静。抚着琴身,她内心挣扎不已,许久,方似下定决心道:“此事可以依你。不过,大人既然将你打发在此地,咱们哪有那容易出折扇院门?”
也未出现在苏倾面前,时间久让苏倾忍不住生出丝奢望,莫不是那宋毅觉得她不识趣,已经打算放弃她?或压根早就忘记她?
且不说那宋毅是否是真将苏倾给暂且给忘,只消说这总督衙门府上其他女人,是断断不可能忽略苏倾这个存在。
总督府靠北个偏院中,月娥嘴角噙着抹讥笑看着垂眸抚琴女子,出言讥讽:“难得此时此刻你还有闲情逸致在此抚琴为乐,想必义父知晓,也定会对你稳如泰山姿态赞赏有加。”
噌声,琴声骤然停止。
云舒双手按住琴弦,闭眸长叹:“月娥,你又想干什。”
见云舒应,月娥脸色才好些,轻移莲步走向云舒,凑近她耳边小声说对策。
话说这日清早,苏倾刚用过膳食,还没等彩玉他们将碗碟拾掇干净,这会子却听到院里隐约传来些喧闹声。因为近些日子她院里贯清净,冷不丁传来些喧杂人声,着实令苏倾惊得手脚发凉,唯恐是那宋毅找上门来。
彩玉听得声音忙掀毡帘出去查看,过会便折身回来,对着苏倾安抚笑笑:“姑娘莫惊,是两个不知是在哪个院里做事丫头,只吵
月娥剔剔指甲,狭长眸子闪过郁色:“自打咱们二人来到这苏州城,大人就神龙见首不见尾,显然是将咱们给束之高阁。正值双十大好年华,眼见着就要长长久久葬送在这不见天日偏院里,孤独凄凉,孑然身,你可甘心?”说话间,月娥不由得环视这杂草丛生偏院,想到当初在京城时因着大人对她格外恩宠,她月娥又是何等风光无限,多少大官贵妇都要礼让她三分。如今才不过远离京城几日,大人不顾昔日情分不说竟连义父情面也不顾及分毫,说冷落就冷落她,还将她搁在这破瓦烂墙荒院,让她心中如何受这般反差?
云舒听罢,神思恍惚些,随即摇摇头道:“你皆是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,大人厌倦,咱们又待如何?”
月娥讥笑着将她上下扫视,带着莫名意味,嗤笑:“是你巴不得被大人这般冷落吧?想为三爷守身如玉?你也不看看自个配不配!”
云舒倏地站起身,颤着手指向她:“你给滚!”
月娥却笑得花枝乱颤:“哟哟,恼羞成怒?行,不让说也可以,只要你答应明个早晨陪走上遭,就再绝口不提此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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