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倾瞬间瘫软伏地,神色已呈崩溃之态。
宋毅却不依不饶,沉声厉问:“回答爷,你待如何?”
她待如何?听得这般问话,苏倾只觉得可笑至极,又可恨之极。她已是他笼中之鸟掌中玩物,对于他决定,她又能如何?而他又想听她说出怎样答案?欣然接受?还是寻死觅活?
苏倾瘫坐在地上,苍白着脸庞努力仰着看向上方他,声音轻仿佛在半空飘:“大人,苏州城钟灵毓秀,孕育着不少世间罕见绝色女子,比之奴婢这等蒲柳姿色强过万倍。只要大人句话,奴婢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。”
宋毅觉得今日自个耳朵可能出问题,或许是他理解出问题,当真是不明白她话里意思,遂骤然朝她走近两步,沉声道:“你再说次?”
色织着锦鸡妆花缎补子正二品官服朝着她走来,行动间气势大开大合,带着上位者不容人反抗威势和气度。
宋毅走到苏倾面前停下,逡视目光从那漂亮飞仙髻移到那美丽精致花环上,再缓缓向下移至那光洁白皙额头,移到那小巧挺翘笔尖,那晶莹润泽却因紧张而微抿唇瓣,最后移上那微垂精致眉眼,缓缓俯下/身,盯着她水润眸子,低声问道:“最近可还适应?”
那人陡然靠近跟前那张脸,令苏倾浑身汗毛倒竖,下刻便本能仓皇起身,踉跄连连倒退数步。
宋毅面无表情直起身体,紧抿着唇角就这言不发盯视着面前苏倾,张脸愈发冷吓人。
苏倾回过神后也知刚才反应过大。虽说她是出于本能厌恶于他,可在最后撕破脸之前,她也不想彻底激怒他,遂强压下心底惧意,蠕动唇瓣轻声道:“回爷话,最近切安好,劳烦爷挂心。”
因为宋毅前头精神打压,苏倾此刻思绪已然有些混乱,乍然听得他这般询问,还以为他对她提议感兴趣,顿时打起精神急急解释道:“奴婢生粗拙,人也不甚识趣,大人这般相逼又是何苦来着?若说大人咽不下这口气,打骂奴婢都使得,何必污溅您贵体?苏州城里不乏绝色
宋毅目光从她那张惊吓到苍白脸庞,缓缓移到那死死抓着椅背略显轻颤素手,那女人周身传达给他信息无不是惊惧、恐慌与抗拒,令他不得不怀疑,这些日子来怀柔策略当真是丝效果全无?
本来前几日刚送别二弟去蜀地赴任,番离愁别绪下来,他心情就欠佳很,偏得今个听闻偏院那两个不安分女人来此寻事,本意特地回来给她做主,却不料见面话没出口两句,她却避他如蛇蝎,这让他不佳心情更坏上层楼。胸间郁气难解,他不由得吐口浊气,抬手去送领间盘扣,却不期然见她愈发惊惧发抖似乎想要夺路而逃模样,心头燥火郁气简直要突破胸口!
苏倾见宋毅抬手解衣裳盘扣动作,反射性就想到那夜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抓着椅背手也骨节泛白,肉眼可见抖得厉害。尤其是他此刻脸色愈发下沉与骇厉,让人见,心头更是颤栗不止。
宋毅闭眸吐口浊气,下刻倏地睁眼,目露寒光逼视苏倾:“若是爷非要你此刻侍寝,你待如何?”
句话,足矣击溃苏倾心里那道仅存铠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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