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娥看着她弯唇笑,又重新落座,吃杯茶后,方笑着开口:“信不信由姑娘你。不过谁也不是圣人,天下间没有白做买卖,此番也是有私心。若是哪日姑娘想通,就在你院子那棵红柳上系上根红绳,届时自会给姑娘番安排。”
此话说话后,月娥便拉过云舒起身,道:“说这会子话,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,再耽搁些,说不定要撞上大人过来当口,那时候可是有热闹瞧。今个算是打扰到姑娘,们二人就此先别过。”顿顿,又意味深长道:“来日方长。”
直到她们二人离去好会,苏倾脸色依旧难看打紧,她们二人来意不明倒是其次,她顾虑是或许因为她们二人突然造访,多日不见宋毅指不定今个就要前来质问番。
她怕,从来都只有个宋毅。
巳时未至,宋毅却已大步而来。
云舒苦笑下,轻叹口气,拉椅子在月娥旁坐下来,眉宇间尽是愁态:“姑娘,你还是莫要称姨娘二字,担待不起。”
此话出,不等苏倾答话,月娥倒是先冷笑起来:“可不是担待不起。外人知道不知道都说咱们是宋家姨娘,可又哪里知道咱们别说宋府祠堂,就连宋家大门都没迈进去,连府里老太太面都没见上眼,这又算哪门子姨娘?不过是个笑话罢。”
苏倾看向她们二人:“难不成今个二人造访,就是来向诉苦抱怨?还是想让在大爷面前提上嘴,恳请大爷给二位个正式名分?”
此言出,月娥倒是没什,云舒却是蓦地僵脸。苏倾看在眼里,忍不住又打量云舒眼,心里隐约有几分猜测。
月娥挑眉看苏倾:“所谓明人不说暗话,月娥虽不算是个好人,可有话从不藏着掖着也不拐弯抹角,索性这会子就直言直说。姑娘情况自打听些,所以姑娘也莫说些提咱们在大人面前说情这类虚话,因为只怕姑娘自个都恨不得躲得大人远远地罢。”
宝蓝色毡帘被人从外头掀起来那瞬,苏倾只觉得自个心脏仿佛在刹那被人死死攥紧,逼得她瞬间感觉喘不过气来。
高大身影在屋里投下大片浓重阴影。从进屋那刻,宋毅目光就狠狠被眼前这女子给吸引住,向来知道她生好,却从不知她稍微打扮起来竟这般撩人心尖,清清透透犹如初绽枝头雏荷,着实撩人很。多日未见,他觉得他对这小女人旖思非但不减,反而愈发有野火燎原之状。
彩玉彩霞早在宋毅进来之时便识趣悄然退下,留下苏倾个人在房里,整个人僵如泥胎雕塑。
褪黑貂皮鹤氅,宋毅着身藏蓝
苏倾脸色变,陡然看向说话月娥。
月娥抚抚鬓发,睨着眼娇笑:“莫要这般警惕看着,能知道这些不是难事,而且知道这些其实对也无甚用处,难不成还能拿此来威胁于你?”
苏倾收回目光,垂眸看着手里茶盏,指尖摩挲着杯身纹路。
月娥也收笑,抬茶盏凑近鼻尖深深嗅嗅,然后抬袖将茶水饮而尽。搁下空茶盏,她扶着茶案妖娆将身子前倾凑近苏倾,饶有深意道:“你若想出府,可以助你。”
苏倾也盯视她:“未免也交浅言深些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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