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院门方向,把青色油纸伞冷不丁出现在他们视线中。再睁眼仔细看去,只见福管家高举着伞小步进院,而伞下那正踏步而来威仪身影,不是他们大人又是哪个?
奴仆无不惊慌失措。他们大人怎这个时辰来?
不不,不是他们大人不该这个时辰来,关键是他们家姑娘这个时辰不在啊。
苏倾确是急怒。她此厢痛严重,无外乎两处缘故,其是她吃那含藏红花避子汤过于频繁,其二便是每日入水浸体半个时辰而受宫寒。若秉那厢,他不当回事倒还好,若他心血来潮欲多管闲事,不用脑子去想都会知道他会如何做。
他不会断其,只会阻她其二。
她拼命换来机会,绝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事阻断。
绝不容许。
这次小日子,仅来三天就没利索。
几日宋毅还让福禄还每次都跟随着去,可待见着那厢每次甚是守着规矩,听那福禄说每日到时辰就很自觉上岸,不闹事也不作妖,便觉得那厢应是彻底学乖,索性就另外派人替换福禄。
而接下来那厢表现也确没让他失望,每日按时去按时回,当真是乖巧极。虽她站河中这行为看起来着实令人费解,可他也懒得去细想此间,只要她肯安分待在后院,其他倒是无关紧要。
这日巳正时分,苏倾没有出府,因为她小日子来。
彩玉瞧着她们姑娘卧于榻间面色惨白模样,瞧着似乎比上个月还厉害些,不由心疼道:“姑娘,可是要给您灌个汤婆子过来暖暖?”
苏倾虚弱应。
转眼又是个黄梅时节家家雨夏至时节。
自打过六月中旬,整个江南都浸*在梅雨阴湿中。梅雨淅淅沥沥,连绵不绝,晃十来日过去,也没见着那阴沉天空拨出丝晴朗来。
天地间都派湿漉漉,瞧着就令人心情烦闷。
宋毅这会也没办公心思。推案前公务起身,他吩咐福禄撑伞来,抬腿出议事厅。
苏倾院里奴仆正在忙不迭拿抹布擦拭着门缝窗缝里渗来雨水,暗下咒骂这鬼天气快快过去之际,冷不丁听谁惊慌喊声大人来,便下意识忙抬头朝外看去。
不过会,彩玉就抱着汤婆子急急过来,掀厚实被子,塞到她小腹处。
可苏倾还是觉得难受极。额上后背都泛起丝丝虚汗,整个人也蜷缩成团,抖抖索索。
彩玉瞧着不好,不免焦急:“姑娘……要不奴婢这就去秉福管家……”
“不许去。”苏倾当即喝止。用尽力气说完后,额上又迅速泛起冷汗,脸色亦有些惨淡。
彩玉怔下。刚才姑娘似乎因她提议而有些急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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