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彩玉!彩霞你松开。”苏倾使劲挣开,皱着眉上前就要将彩玉扯起来。
福禄仅个瞬间便想明白,此厢是最好选择。
得声得罪,便使眼色令两个婆子将她拉开,之后撸袖子,握着杖棍不由分说冲着彩玉背部臀部杖打起来。
苏倾收紧拳头,脸色十分难看。
待十杖责完毕,彩玉亦浑身冷汗瘫在长椅上,后背隐约有血迹透出。
苏倾转过脸看向院内那株红柳,没有回应。
福禄有些失望。
这时,请杖棍小厮气喘吁吁回来。
福禄接过通体发黑杖棍,吩咐院内小厮去搬来长椅。
苏倾朝长椅方向迈步,正在此时她手臂突然被人从身后牢牢扯住,同时间另侧人影飞快扑到长椅上。
见福禄管家立在院里,跟她们姑娘隔三两步远近侧对着,皱着眉脸严肃模样,哪里还敢多半句嘴,只能忍着心底惧意惶惶瑟瑟站那。
福禄此刻颇有些为难,对这荷香姑娘,到底是依令杖打还是暂且按过这茬?
思来想去,他咬牙便唤去刑堂拿杖棍来,无论如何,他们爷命令不能违背。
听到去刑堂请杖棍,院里奴仆全都差点没吓晕过去。
彩玉亦吓得腿脚发软,下意识就往她们姑娘那看去,可待见姑娘副神色平静模样,不知怎,惶恐心竟也渐渐平缓下来。
福禄将杖棍递给小厮,朝着苏倾近前几步停下,略微躬身避开她冷冽目光,恭谨道:“荷香姑娘,便是您这厢不爱听,也得将话给说明白。无论您这厢是揣着明白做糊涂存心置气也好,或者压根是真不明白也罢,您需记着是,在咱督府上,您主子只有大人,除非大人亲自开口,否则旁什人皆不能动您分毫。”
临走前,福禄又不知什意味叹气道:“荷香姑娘,您可知先前压根不需您多做什,只要您能稍微流露出那丁点抗拒意思,那胡马庸大人便会即刻收手,不敢再冒犯。因为朝野上下没有不知道大人忌讳,便是那胡马庸大人依着高枝,却也不敢轻易挑衅
惊诧下后苏倾迅速反应过来。皱眉低斥道:“彩玉你回来。”原来扑到长椅上是彩玉,竟是想要代她受过。
彩玉摇摇头,伏在长椅上死命咬着牙,不让自己抖得太过厉害。
苏倾欲上前,却被彩霞牢牢攥住。
福禄这刻亦有迟疑。
彩玉颤声道:“福管家,奴婢有罪,都是奴婢蠢钝没拦着姑娘,要打就打奴婢个罢。”
“荷香姑娘。”福禄到底没忍住问她:“您可知此厢杖责,是因着何故?”
那厢沉默好会。福禄以为她不欲作答,刚还想再说番,却冷不丁听到那厢清清淡淡声音。
“可能大人觉得奴婢蠢钝,未能伺候好贵客罢。”
福禄觉得自己头又开始痛起来。他万分庆幸此刻他们爷不在这,否则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。
缓好长会,他方能再起鼓起勇气,再次抬头看着那厢郑重道:“荷香姑娘,说句冒犯您话,今个您这厢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不应该。大人是何等人物,何等脾性,难道您跟大人这长时间,就真概不知?您可知您今个这遭,不单是伤大人颜面,更是伤大人待您情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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