骏马朝着西面方向绝尘而去。
此时京城宋宅里张灯结彩,门外满满当当停靠各种香车宝马,门内尽是觥筹交错之音,处处是派喜气洋洋。
今个皇太孙大喜,本该
苏倾朝掌柜拱手施礼谢过,之后便大步流星转身离去。
掌柜心道,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少年郎,这般器宇不凡。
出成衣铺子,苏倾就径直往城南方向打铁铺子而去。昨个来时她就打听清楚,这家铺子有卖刀剑成品,价格还算公道。
挑把轻便佩剑后,苏倾抽剑身大概检查下,剑身轻薄剑刃锋利,大抵还算可以。
剑身入鞘,苏倾与那卖家讨价番,最后以二十两纹银成交。
当日苏倾南下后,至两湖地区后就下船。
她不打算再向南行,因为再往南边就是流放犯人岭南地区,也是这个时代人常称为蛮夷之地,农业落后人口稀少,且气候岚湿不常又多瘴气,确不适合她孤身之人前去。
苏倾决定先向西行,起码要赶紧绕过两江三省地界再说,至于最终于哪处落脚,便且走且看罢。
下船后,苏倾没着急找客栈打尖,反而是寻香料铺子买些番椒、介辣等辛辣之物,趁着没人处放入些口中嚼过咽下,直待嗓音被辣熏得低哑些,这方去寻客栈。
苏倾走路本来就不似这个时代女子娉婷袅娜,更何况如今她刻意调整下,愈发是昂首阔步从容不迫,瞧起来颇有几分男儿英气。且她面上神态自若,目光从容坦荡又坚毅沉着,出口话不疾不徐,再加上她压愈发有几分清哑嗓音,旁人瞧来也只当她是处在变声期少年郎,并不会多做他想。
握着佩剑,苏倾往马肆方向走去。挑挑选选番,最后以三十五两银子价格买匹普通马。
牵着马走出市肆,苏倾长松口气。
人生地不熟地界,若要她搭旁人车去外地,她如何能放心?这世道虽不说是兵荒马乱,可到底也不是处处太平。人心难测,保不齐哪个见她孤身人就起歹念,便是万分之概率,于她而言亦是百分之百灾难。
倒不如这般仗剑独行,便是孤身在外,有剑在手她也能壮几分胆气,旁人若起些歹念亦会顾忌几分。何况如今也买马匹,即便遇到些突发情况,她上马也能逃,这便也多份保障。
出城门后,她踩蹬上马,手握紧缰绳,手持着佩剑拍拍马后,与此同时轻喝声‘驾’。
在客栈里安然无恙度过夜后,苏倾大清早起来后就背着包袱离开。
她首先去家成衣铺子。
当时因为匆忙,唯恐那两和尚起疑她来不及细细挑选合适衣物,如今这身绸缎华服穿在她身上累赘宽松,着实不适。如今稍得缓歇,她就想去铺子里条身合适衣服来。
推拒掌柜给她推荐几款价格昂贵锦衣华服,她选两套不甚起眼灰蓝色布衣,付银钱过后便借店家换衣间给替换上。
虽然没促成大单掌柜有些遗憾,但见买主不讨价还价付银钱也痛快,心里便稍稍有些安慰。待见买主从里间出来,见那买主脊背挺直,目若朗星,明明是身平素无奇灰蓝色布衣,可套其身上硬是让人有种肃肃如松下风之感,颇有番文人风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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