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没惊怒发疯过,费劲番周折,到头来却为他人做嫁衣裳,这种被人截胡憋屈,就差让他吐口心头血。
可再怎愤怒恼恨又如何?事已至此,他只能再谋来日。
时至今日,九皇子觉得他已经能足够平静面对此厢事。便是那吴越山开始支支吾吾敷衍他,他亦没觉得有多怒。
左相大人说得对,路还长着,将来鹿死谁手还难说。便是那小皇孙登基又如何?坐不坐得稳还两说。
正反复思量左相所说封地事,这时有人来报,说是之前宋制宪府上月娥在外头求见。
宋李两家世代交好,他与李靖钒又同窗多年,又同上过战场有着过命交情,这点他自然是信得过。
将信件递给福禄让他收好,宋毅转而望向内院方向,沉声问:“老太太可安好?”
自打半月前定下这桩婚事后,他就令福禄带人回苏州城,收拾早先给宝珠准备些嫁妆,带着老太太道赶回京城。
时间过紧,宝珠些嫁妆也没法带来,些物件他便在京中置办,而宋家些旁支亲友也没法过来道贺,遂这婚事便办有些仓促。
想老太太宝贝宝珠这些年,临到头嫁宝珠时候却这般仓促,她心里头又如何能好受?
是于宫中设宴大肆庆贺,可因着圣上病体沉疴,遂就下令将喜宴并摆在宋府内。
甭管京中达官显贵们心里头如何嘀咕,在给皇太孙送过贺礼之后,还是另外备份贺礼,匆匆驱车至宋府恭贺道喜。
台下高朋满座,座无虚席,随便拎出哪个贵客都是京中数得上号贵人,可任哪个也不敢于今个这般日子里放肆张狂。任他们心里头如何想,面上依旧是副和乐喜气模样,说着贺喜话,恭贺皇太孙和宋小姐喜结良缘。
宋毅频频举杯答谢前来恭贺亲朋贵宾。
喜宴直到夜半方散。
九皇子反应会才猛地想起月娥是哪个。他诧异下,那女人竟还活着?
九皇子皱眉,刚挥手想让人拖出去打死算,可突转念想,如今他跟那姓宋也算撕破脸,
福禄回应声音低几分:“老太太还是想不通皇太孙府上为何不办喜宴……很是担心大小姐。”
宋毅眸里迅速腾起丝沉怒,而后又被他强压下去。
宫中不办喜宴,说是圣上病体沉疴缘故,可究竟是为何,想来那皇太孙心里自然清楚。
既然这般轻慢他宋家女儿,那他皇太孙又何必应此厢!
早在那宋宝珠从东宫出来时,九皇子就知道,那厢木已成舟,他算盘怕是要落空。
直待送走最后波客人,宋府大门方缓缓阖死。此时福禄便忙趋步至宋毅跟前,双手递封信。
“大人,这是端国公府上人送来。”
宋毅此刻正端坐在狼藉满桌案前,眸色深沉望向皇宫方向,脸上早没之前宾客相谈甚欢喜意。闻言就收目光,接过信件打开来看。
福禄小声道:“那下人传端国公话,说他近些时日都在丰台大营练兵,没有诏令不得擅离职守,遂今日便不能亲来道贺。端国公还传话道,紫禁城不是那吴提督人天下,让大人不必顾忌那吴提督,左右还有他这丰台大营提督会在旁看紧着。”
宋毅合信,沉凝面色缓和稍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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