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爱卿快起身罢。”圣上慈和笑道,转而看向侧太监:“还不快赐座。”
宋毅忙谢过。起身,恭谨落座。
圣上看向宋毅,两只深陷眼睛尽是赞赏之意:“宋爱卿当真是有尔祖考之遗风。朕早就听闻你治下清明,能黜陟幽明急吏缓民,使得治下各州、郡、县百姓安居乐业,不愧是大渊肱股之臣呐。你甚好,没有辜负朕对你番期望。”
宋毅拱手道:“圣上过誉,臣愧不敢当。臣为官数载,全仰仗圣上垂青,方有今时今日荣光。每每思及无不敬小慎微,唯恐德不配位有负圣上恩德,只求能竭尽所能办好差事以报皇恩浩荡,又岂敢妄自尊大?”
圣上笑着摆摆手:“爱卿不必过谦,朕说你好,你便是好。”说着,苍老面上浮现抹回忆之色,开始感慨说起当年与宋老太师君臣相宜之事。
经大夫诊断,老太太并无大碍,只是年岁已高,而近些时日又不思饮食,忧思过甚,这方导致气血不足,日后放宽心好好静养便是。
待送走大夫,又伺候着老太太服药歇下,这个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。
福禄在屋外候夜,好不容易见到他们大人开门出来,刚定定神要上前去将话给秉明,却在此时有下人急急来报,说宫里头来人。
原来是圣上召他们大人即刻入宫。
福禄只能认命止话,毕竟入宫面圣是大事,他断不能在这档口拿这事来扰大人心神。
这半月来,福禄又是回苏州府城接老太太归京,又是给宝珠小姐额外置办嫁妆以及安排婚宴等事宜,因婚事来仓促,他们大人交待他出去办事项诸多,而老太太又时不时地交待他出去添置些物件,时间忙团团转,督府干事这期间竟是忘向他们大人秉明。
这会宝珠小姐婚事告段落,福禄方猛地想起这茬,顿时后背阵冷汗突就冒出来。他这作死,竟是将这大事给疏漏。
宋毅面沉似水,正反复思虑着那皇太孙可会善待宝珠,这会察觉到福禄异样,遂将目光扫向他。
“怎?”
福禄觳觫下,猛地屈腿跪下来:“奴才有罪……”
宋毅听着,轮廓分明面上浮现感慨之意。
外人这般瞧着,圣上跟这宋制宪似也是副君臣相宜画面。
待圣上追忆完往事,感慨叹过声后,便朝旁边太监总管招招手。
太监总
伺候他们大人穿戴好官服官帽后,福禄随着大人同上马车,赶马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。
宫门前下马车,福禄在外候着,看着他们大人身影消失在长长宫道中,咬咬牙暗下决心,待会大人出宫,说什也先将此事给秉明去。
宋毅入宫后由那太监总管带着,径直往那养心殿方向而去。
大概是昨个喜事让圣上心有宽慰,今个瞧着,圣上气色较之前好上许多。
宋毅敛眸,面色平静走至圣上跟前,行礼叩拜。
“不好大人,老太太昏厥过去——”
自内院传来声惊慌失措叫声惊扰院内两人。
宋毅脸色大变,猛地起身往内院疾步而去。
福禄抬手狠狠扇自己下,而后也忙起身,连声嘱咐下人套马车,匆匆带着人出府请大夫去。
宋府夜兵荒马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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