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倒也庆幸,好在那女子已经香魂消陨。
虽说这会肃之心里时半会放不下,可时间日久,慢慢便也淡。
更何况如今肃之权柄日重,日后,何种美人又寻不到?
“总算烧退。”济世堂大夫长松口气。
闻言,书院夫子等人晚上紧绷神经也总算松懈下来。
宋毅沉着脸抓过对面酒壶,不等烫好就拎起斟满大杯,然后兀自喝起来。
“肃之!”李靖钒不赞同夺过他手里酒壶,劝道:“天涯何处无芳草。你如今这样子,倒是令惊讶。”便是当日那王家嫡女出使匈奴,也没见他如此这般颓丧。
宋毅冷笑声:“兄长这是说何话,倒是听不大懂。”
见他不肯承认,李靖钒不免摇头叹气,索性就将酒壶推到他跟前,道:“你听不得便罢。不过为兄还是要劝你看开些,你在这里举杯愁苦念念不忘,殊不知人家心里又何曾记得你半分情谊?襄王有意,神女无心,其实也没甚意思。”
宋毅脸色又难看几分。
李靖钒抬盏又给他斟杯:“肃之此言极是。”
肃之,是宋毅字。
抬头看向对面之人,见他眉宇间总有顾挥散不去郁色,李靖钒到底问出口:“肃之莫怪为兄多嘴,只是见你这半年来总是怏怏不快,便是此刻狠狠打场翻身仗,便也不见分毫喜色……何故?”
宋毅持杯手顿住。
“左右不过家中事罢。”随意说句,又似不欲多谈,宋毅沉眉略摩挲杯沿,而后抬手仰脖尽数饮尽杯中残酒。
战事,那大人则不必常年坐镇苏州府城,更多时间则是常驻紫禁城内,与京官道上朝上值。
见大人上马车,福禄忙回神,眼疾手快打轿帘。
宋毅略躬身,进马车。
“去端国公府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济世堂大夫转身到堂上药柜抓几服药来,又说相关医嘱
李靖钒指指盒子:“小箭上是行细密小字,虽说有数个别字,可大体意思是猜得出来。”
话说到这便止住,可话里意思宋毅能听得出来。
当即,宋毅只觉得刚进肚酒刹那凉。
他漆黑眸子暗不见底,盯着那木质盒子好会。收目光,斟满杯酒后,饮而尽。
宋毅离开后,李靖钒望着空荡荡酒壶叹好会气。他可没忘,肃之抓着那盒子指骨,用力近乎泛白。
啪。杯底落在炕桌上声音略微有些重。
李靖钒又给他斟杯,不着痕迹试探道:“近些月来朝中事务繁多,倒是将之前你交待事给搁置。”说着,他唤来下人,呈上方木质盒子,而后推至宋毅面前。
宋毅搁下酒盏,狐疑打开盒子。
下刻却反射性砰声将盒子重重阖死。
李靖钒见宋毅瞬间脸色大变,便知他所猜测没错。正因如此,他才皱眉。
车轱辘碾压着厚厚积雪,行走于紫禁城内宽敞街道中。
端国公府雅间暖炕,宋毅和李靖钒对酌。
李靖钒虽是武将,却生面皮细白,围着红泥小火炉烫着酒,动作娴熟优雅,颇有几分文人君子雅致。
“这紫禁城酒可还喝习惯?”
宋毅持着碧绿酒盏慢慢酌饮:“尚可。就是掺些冰渣子,也不打紧,将其煨热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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