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大吴氏端着补品过来,见着御前太监总管在御书房门前候着,便悄悄与他使眼色。
太监总管便低头躬身进入传话,不消多时,便出来传皇后入内。
小刻钟后,皇后端着空碗盘出来,脚步轻盈,神色间带着欢喜。
新皇在御案前皱眉沉思好会,到底还是令人传那吴越山入宫觐见。只是心里对其到底还是有这几分厌恶。
听得新皇传召,吴越山喜不自胜,当即梳洗熏衣,火急火燎入宫觐见。
“慢!”宋毅突然叫住他。
福禄忙回身正待他们大人发话,却听得大人沉声令道:“收到爷内屋去。”
啊?福禄怔住。抬头却见他们大人皱眉面露不虞,便知自己是没听差,忍着心中诧异赶紧依言将这些衣物给拿到里屋放好。
放置时候那件深衣袖口晃下,然后露出些里面藏东西。福禄定睛看,而后面色镇定将其又重新塞回去,只在心里惊诧,断发?
早朝依旧乏善可陈。朝野上下暂无大事,便是有臣工上书,也就是例行公事陈述公事。
药,然后简单包扎下。
“大人,不如奴才请个大夫回来瞧看下?大人放心,奴才保证悄悄,绝不会惊动老太太。”福禄见那伤口寸许来深,又是尚在胸膛上,着实有些不放心。
宋毅换干净衣物,套上朝服,边系领子边道:“再过个时辰便要上早朝。左右伤不重,待下朝再说罢。”
福禄只得应是。
转而又想起事,压低声音问:“大人,右相真会在朝堂上弹劾您吗?若当真如此,可需奴才提前去做些什准备?”
自打新皇登基起就不曾待见过他,若不是看在皇后面,只怕他这九门提督官职都要被概撸去。好在新皇虽记仇却极为念旧,耳根子又软,偏对皇后又极为爱重,靠着这层关系他方在朝堂之上勉强立足。
今日着急觐见新皇,实为是他听些信,欲呈告新皇,以此获取新皇信任。
偶尔也有两件公案呈上御案,却也不过是是党派间陈年旧怨,借个由头来争吵,打压,倾轧,却也不过是今个他压你头,明个你再回他记。
今个早朝尤为安静。主要因为巫宋两党不知何故均不出列,安分令人侧目,剩下左党顾忌他们反常为妖,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退朝之后,新皇进御书房,发顿邪火。
瞎子也能看得出今个朝堂不对劲来,偏无人能告诉他,究竟发生何事!
这些个党派高高驾着他这个皇帝,是恨不得他能长久做着这个眼盲耳塞木头人罢。着实可恨!
宋毅系襟扣动作顿。侧眸扫过,意味不明道:“看来你这两扇风耳当真不是摆设。”
福禄忙垂首道:“奴才也就堪堪听这半耳朵。”
宋毅收目光,仰脖继续系襟扣。
“暂且不必,静观其变就是。”
福禄应是,然后手脚麻利收拾好地上换下衣物,便要拾掇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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