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被他震惊不解眼神盯着,挠挠头,“最近外出游玩人多,轿子不好租,就这个。”
“你就凑活凑活,反正进去又没人知道你是谁。”
事到临头,乔观星只能无奈叹气,“……有道理。”
那顶红花轿摇摇晃晃往外走,京城地广,又需要掩人耳目,加上轿夫歇脚,晚上过去才终于走到城郊。
掀开帘子可以遥望到远处城墙,护城河淙淙水流声也隐约能听见。
很好,现在不需要,他要辞职享受生活去。
乔观星觉得可以扔掉这个东西,但犹豫下,没有舍得,放到自己出宫小包袱里。
傍晚热气消散,微凉晚风吹过,乔观星在天彻底黑下去时悄悄溜出仙园,在宫墙小侧门边见到那位侍卫统领。
他小声询问,“马车准备吧?”
对方打开门,把他推出去,“时间紧,只租到顶轿子,轿夫给你安排好。”
钱财他是早就攒够,周景元这个上司属实大方,黄金白银都是几十两几百两赏。这足够乔观星出宫寻个去处,然后买栋五进五出大宅子,潇洒快活生。
他想办法贿赂宫里巡夜个小统领,让对方在晚上给他留个小门,安排辆马车。
那小统领答应很快,回话说今晚就可以。
薄荷味风吹在乔观星脸上,他神情恹恹,明明早就期待很久出宫,可现在真触手可及,却有种想要临阵脱逃感觉。
他还没有和周明瑟告别,也没有再摸摸宁大人。
周景元这种天里有大半天待在司天台日子并没能过太久。
六月初,皇帝因为久服丹药而吐血昏迷,直清醒不过来,朝野上下阵大乱。
皇帝还清醒时,对权力抓很紧,即使昏庸,也半点不肯假手于人。
现在出事后便导致群龙无首,只能让周景元匆匆代父监国。
那些顽固沉疴旧病时间难以清理,各种事情乱做团,身为太子,周景元几乎每日都到凌晨才熄灯。
乔观星深吸口气,出这
“也行。”
都是交通工具,分什高低贵贱,乔观星不挑这个,利落地把剩下尾金递到统领手里。
统领随意掂两下,指着不远处顶红轿子,“就在那边,快去吧。”
乔观星看过去:……???
为什是红轿子啊?!搞得好像是成亲样!
他舍不得三公主和那只坏脾气臭猫,舍不得小皇子,舍不得司天台,也舍不得墙下薄荷和门外相风铜鸟。
……
乔观星知道,其实他只是舍不得周景元。
好在他天生对这种情感上事情很迟钝,失落没多久就不再深想,慢吞吞为今晚离宫做准备。
收拾东西时,他刚来到大周时写下那个工作计划掉出来,前几页还记录着他要努力为周景元工作雄心壮志。
休息时间都不足,更不用说来司天台时间,差不多三五日才能腾出来半个时辰过来。
每次门外相风铜鸟发出清响,乔观星都忍不住看过去眼,明知道是风,心底深处却还有种说不出来期待。
平日里没觉得,只是最近太子不来,他才忽然察觉司天台缺个人后变得空落落。
可这不正是他想要吗?
现在周景元不来,宫里又很乱,这是逃出去最好时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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