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整个团队前段时间都在超负荷运转，恰好最近事情不算太多，除
轮流休假，徐绍寻还让大家不要加班，早点回去休息。因此周五晚上，五点刚过，办公室
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。
林余活还差
点没做完：“再等等，
快结束。”
徐绍寻神色里带着点无奈，往后靠，倚到门上，看着他。
林余马上道：“你有事就先走，自己回去。”
徐绍寻掐掐鼻梁，说：“没事。你做。”
徐绍寻说：“林余，太高兴。”
那仿佛是个魔咒，姗姗来迟雀跃在林余心里绽开。
远处高楼反射金光轻轻跃动，让身周车水马龙都变得模糊。
在这座钢筋铁骨繁华都市里，林余有个高兴时会拥抱他人。
资金问题解决，万事都要向规范化靠拢，徐绍寻好是忙段时间。林余替他跑许多手续，和他忙得不相上下，如是又过月余，才渐渐轻松些。
最后还是让林余去。因为林余坚持，而且确实没有选择。
林余是天生语速慢——他小时候度将之视为种低等缺陷，却就是无法克服——但不可能用这种语速给别人汇报，于是只能反复地练。
他重复得徐绍寻有些不忍：“可以，觉得挺好，点磕绊也没有，多清楚啊。”
林余说：“不想因为搞砸。”
那感觉像被强行打开蚌壳。林余八岁以后就放弃这种努力。
林余收尾收小半个小时，徐绍寻坐在办公室小沙发上，开始在发呆，过会也打开笔记本处理工作。不过等林余说好时候，徐绍寻还是立刻合上电脑。
回去路上徐绍寻问林余要不要去商圈吃个饭，林余说不用吧，你不是赶时间吗。徐绍寻表情变得有点古怪，说哪有赶时间，又列几个餐厅，问林余要不要去吃。林余说今天没什
胃口，徐绍寻才作罢。
他们坐地铁回去，少见地赶上晚高峰。林余从看见长长队伍就开始发愣，根本就是被簇拥着挤进地铁。徐绍寻没办法，抓着他手往角落里靠，又挡在林余外面，尽量给他留个缝喘气。
好会，林余神魂才缓缓归位，慢吞吞跟徐绍寻说：“要不们还是加班吧。”
徐绍寻：“资方爸爸听……”他说话时候被人在背后挤
时值周五，林余正在办公室里调试个功能，办公室门突然被打开。
徐绍寻打开门才敲敲吸引林余注意，说：“该走吧？”
林余茫然道：“那早？”
“不早。”徐绍寻说，“其他人都走。”
林余往外望，外面灯都熄。
可能是因为他低下语言能力经过十五年终于有所进步，也可能是因为十五年后多个人在旁边喋喋不休地夸他——虽然依旧充满不适，但他好像没那挫败，也没当初那失败。
林余见完资方有几天杳无音信，徐绍寻都开始说“之前也样”，突然接到电话，说有投资人想再见他们次。
徐绍寻和林余起去。
他们抓住这次机会。
从大厦出来时候林余突然被徐绍寻拉住，在他回过头之前，他没入个实打实拥抱。夕阳金辉倾洒，徐绍寻身上蓬勃热意毫无保留地传达到林余胸膛，让林余心如擂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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