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路条。
天平摇摇欲坠,艰难维系着平衡。
而徐绍寻去应付那场相亲,为天平侧加上砝码。那其实并没有那重要,但足以让胜负分明。
徐绍寻去相亲离开之后,林余坐半小时地铁,回A大。他走到操场看台,坐在他以前常坐位置上,抱着膝,看操场上学生夜跑。圈圈,很规律。
无数个日夜向他涌来。
徐绍寻却只是很慢地眨下眼,说:“林余。”
林余低低地“嗯”声。
徐绍寻眼皮很慢地耷拉下来,眼已经闭上,嘴里又叫声:“林余。”
林余还没有应,就听徐绍寻叹息似,又轻轻嘟囔句。
徐绍寻说是:你别太累。
徐绍寻气息已经变得绵长。
没关好门漏进来线光,刚好够林余隐约看清徐绍寻轮廓。
林余在心里补齐他样子。
林余从来没有想过亲吻徐绍寻,连在心里偷偷想也没有。可这欲望来势汹汹,从他灵魂深处燃起,顷刻就烧干他理智。他就像个瘾君子,知道自己在干会后悔事情,干得心意,冥顽不灵。
他身在穷途末路悬崖边,而心里是高兴。
朋友”。
林余早就知道,这份感情是没可能。
他只是以为他藏得住。
而堤溃得猝不及防。
那时个新项目步入正轨,市场反应出乎意料好,很快就实现盈利。
林余没有太多小时候记忆,只除某些碎片似画面。
他记
林余撑着床铺手突然失去力气,他有些艰难地直起身子,心里茫然阵,忽然毫无由来地划过个念头。
那是第次,林余想,该走。
自那之后,这念头就时常在林余心里交战。
他看得见徐绍寻时候,总是像个饮鸩止渴人,想着再等等,做朋友也好,能留下来就行,他想看着徐绍寻。但只剩他自己时,他回笼理智又尖锐地鸣笛,无休无止地警告他趁早离开,不然定会搞砸。他没办法就那样看着……看着……
林余毫不怀疑,再粉饰太平下去,他迟早有天会抑制不住冲动地敲开徐绍寻门,对他说喜欢你。
林余手肘压在徐绍寻床上,慢慢俯下身。他闻到徐绍寻身上酒气,感受到徐绍寻温热气息,耳边是自己几乎要撞破胸膛心跳,血液在轰鸣。
他好像已经渴求万年。
就在这时,徐绍寻突然睁开眼。
他们离得比过往每刻都要近,近到林余只要再低点头,就能碰到。林余却不躲,只是手心攥紧,像拉着炸弹引线,就这样直直迎着徐绍寻目光,极近地看着徐绍寻。
在那刻,林余是想引爆炸弹。
顿庆功宴下来,徐绍寻喝得七荤八素,反而林余平时为人沉默,和其他人没那熟,没人灌他。
但或许也还是醉,不然不会把徐绍寻送回房间之后,停留那几分钟。
他帮徐绍寻脱西装,抽出皮带,裤子给徐绍寻留着。睡得不舒服再自己脱吧。林余将被子扯到徐绍寻下巴,掖好,徐绍寻迷迷糊糊地动下,含糊道:“谢谢,你去睡吧。”
林余应。他把衣服挂好,关灯,却鬼使神差站在门口几分钟,冰凉门把手被他手心捂热。
然后他突然转身,往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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