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绍寻又说:“虽然笨点,迟钝点,但还是作数,对吗。”
林余感到无助。
“你怎能确定,那就是喜欢。”林余必须要把所有坏可能都拿出来,才能按住心里面点点扩大期冀,“你以为‘喜欢’,有多少是负疚感,有多少只是单纯不习惯离开。”
徐绍寻说:“确实舍不得你。”
林余游移不定心绪才蠢蠢欲动地浮起点,听到这话,又狠狠砸回胸腔。踏实是踏实,因为不必再想那多,但这到底还是下坠,也是疼。
“不可能”三字出,林余忽然冷静下来。遥不可及斑斓幻镜瞬间碎,他又重新找到他锚点。
林余说:“你根本不喜欢同性。”
“鉴于也没有喜欢过异性,不知道你‘根本’从何而来。”徐绍寻和缓地指出,“而根据现有证据,很显然,喜欢。”
“你如果真……喜欢,怎会等到今天。们相处五年,”林余声音绷紧,他竭力让自己放松,“那久都没有改变事情,怎会被几天改变。”
“因为并没有改变。”徐绍寻说,“只是意识到而已。”
林余连身体都僵住。他脸茫然地偏偏,好像没听清似,问:“什?”
徐绍寻清楚地重复:“也喜欢你,们在起吧。”
仿佛关节生锈,林余缓慢地转过身体,正对徐绍寻。然后他后退步。
徐绍寻微微拧眉看他,不解林余反应。林余太震惊,几乎到惊慌失措地步——徐绍寻灵光闪:“你从来,从来没想过会答应,是吗?”
林余仓皇地看他。
林余克制地说:“也舍不得你。但不认为这是开始段恋情好理由。”
“曾经也这样想。”徐绍寻笑笑,“想天下无不散宴席,每个人都是别人过客,能起走段已经很好。因为不想失去而撒泼耍赖、情急之下什都应承是小孩子才做事情,太不负责任。”
他把林余要说话都说尽,林余抿抿唇。
“可是想那多,还是不能接受。”徐绍寻说,“你知道发现什吗?”
林余微微皱起眉:“你真很……舍
他抬起手,像是要碰下林余,但抬到半时候动作慢下来,将抬未抬,最终垂落。
“你跟说,并不能分清是哪个节点,等醒悟时候,已经这样——非常明白。”
徐绍寻说,因为也是这样。
……怎可能呢。他。
林余怔怔地看着他,听到徐绍寻说:“只是比你笨很多,迟钝很多,不知道那就是心动,那就是不可或缺,要等你走掉,才发现原来都是喜欢。”
“说要想想,你就随便想,你觉得只是随便说说,心血来潮,或者是拖延时间。”这几日点滴飞快从他心里闪过,“所以你才那冷静从容,仿佛置身事外——”
因为林余觉得结局已经定。
徐绍寻曾觉得林余坦然得像在尽地主之谊,没准这真是林余想法。他扮演个尽职尽责导游,因为觉得徐绍寻可能以后不会再来。
徐绍寻百感交集,无力道:“林余,你究竟是怎想。”
“……”林余本就匮乏语言能力又次背弃他,“就是觉得……不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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