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无肃纠结,他既想让师父背,也想让师父抱,哪个也不想放弃。半晌后,他做出选择,“徒儿要师父抱。”
余亦辞无奈,抱着卓无肃,轻轻拍他背。
卓无肃脸上出现笑意,紧紧抱住余亦辞,把头埋在他
余亦辞见,只觉这样小徒弟,更让人心疼,沉吟许久,他试探道:“为师错,给你道歉?”
卓无肃声音闷闷,“真?”
见状,余亦辞松口气,还好有用,“真。”
卓无肃擦干眼泪,双眼红彤彤,双墨色眸子清澈明亮,“那师父要怎和徒儿道歉?”
余亦辞莫名感到不对劲,但晃而过,像是错觉。不过,要如何给小徒弟道歉……余亦辞思来想去也没个章程,只得道:“为师答应你个要求?”
“……不好!”
余亦辞脸懵,抓着卓无肃肩膀把人转过来,绷着脸恐吓,“别哭。”
被迫转身,卓无肃愣,被泪水沾湿墨,糊整张脸。
余亦辞看着从小黑猫变成小花猫小徒弟,顾及着他哭得正伤心,硬是憋着没笑出来。
卓无肃低着头,偏生不看向余亦辞,哽咽难鸣。
“你不叫,你便直动不。”
“……喵~”
“乖!”余亦辞笑脸都僵,手上毛笔拿不稳,掉到地上。
卓无肃本就委屈,又被师父逼,又被师父笑,他鼻子酸,眼睛热,豆大泪水瞬间砸下来。固执地擦掉泪水,卓无肃低着头,不理人。
余亦辞笑声憋在喉间,面容呆愣,怎…怎小徒弟就哭?
卓无肃尝试挣扎,乌黑双眸亮晶晶地看向余亦辞,声音软糯,“师父……”
“别说话,”余亦辞捏着他脸颊,拿起毛笔蘸墨,“别动。”
于是,卓无肃不管怎用力,也动不半分。
冰凉笔尖在脸庞划过,边画三条线,最后鼻尖也感受到凉意,卓无肃盯着鼻尖,看着它慢慢变成黑色,欲哭无泪。
余亦辞放下毛笔,满意点点头,在小徒弟面前凝出块冰境。
卓无肃双眼亮,除带着抹红眼眶与鼻子,完全看不出来方才他放声大哭过。
“徒儿想让师父抱,”卓无肃眨眨眼,想会,“还想让师父背!”
“……”
不问他要灵宝灵药,偏偏要抱要背,余亦辞完全不理解。他已经后悔,卓无肃提要求,他个也不想答应,但覆水难收,说到便要做到。
不过……余亦辞扯扯嘴角,扬起微笑,“你这是两个要求,为师只能答应个。”
“……”
余亦辞脑壳大,完全不知要如何处理小孩子哭闹,“你不准哭!”
“呜呜呜呜……”卓无肃泪眼朦胧地看眼余亦辞,见他脸严肃,眼神凶恶,边哭边道,“师父,师父好凶呜呜呜呜。”
“不凶,不凶,”余亦辞耐心地给他擦掉眼泪,“求求你别哭好不好?”
卓无肃点点头,虽未放声大哭,但却直抽噎着,“嗯……”
“徒儿?”
卓无肃背过身,不看余亦辞。
“……无肃?”
卓无肃背对着他,动不动。
“别哭,好不好?”
卓无肃看着冰境中自己,黑黑鼻子,花花脸,心下委屈。
“这是谁家小黑猫成精?”
“哼!”
“小黑猫叫声。”
“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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