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个屁。
宿舍渐渐安静下来,人和狗都睡。已经两点多,街上基本看不到人,只偶尔路过两个醉鬼,西山那边酒吧街倒是热闹,灯红酒绿,还有好多帅哥美女。
酒吧街后面是片旧民房,有多旧呢?楼道窗户都是残缺,墙面上贴满小广告,管子漏水好多年,楼下垃圾箱礼拜来人收拾回。五楼中门透着点儿光,谢经年把自己家伙什儿擦干净放好,正举行告别仪式。
说是仪式,其实他只是盯着看,看完起身走时候说句:“再见,伙计。”
走出这片民房就豁然开朗,路过酒吧街时瞄眼,这眼就看见蹲在消防栓旁边漱口元远。谢经年走过去踹元远脚,元远扭头就乐:“年哥!你也来玩儿啊!”
这边人多,谢经年怕被认出来,于是拽上元远往外走,元远有些醉,说:“年哥,介绍朋友跟你认识吧,全是富二代官二代,陪他们玩儿都要喝到胃穿孔,你帮分担点儿……”
:臭狗睡没有?
方知谨回:睡,你想祸害狗啊?
放下手机就听见脚步声,紧接着黑暗中门被推开,方子琳那是什耳朵,瞬间就睁开眼,它看着霍学川走到方知谨床边,但因为见过挺多次,所以趴着没动。
霍学川掀被子,抱上方知谨就走,他们俩房间是对门,走两步就到。方知谨进房间发现谢经年没在,问:“年哥这晚去哪?”
“哪儿知道。”霍学川把方知谨放床上,自己躺旁边,盖好被子后关灯,声音也沉,“生完气没有?还学会带狗找事儿。”
谢经年拽着元远又回那片破民房,然后去小卖部买瓶水,拧开盖儿直接泼对方脸上,泼完问:“清醒没有?”
元远像狗样甩甩:“操`你妈,这妆不是防水。”
“看来醒。”谢经年点根烟,还把烟气吐元远脸上,等元远蹲下咳嗽时候,他又踹脚,“你爸不是元董事长,用得着你成天出来当鸭子?”
元远噌得站起来:“你才当鸭子,乐意玩儿乐意找金主,你他妈管得着吗?”元远说着声音低下去,他下巴上还挂着水珠,跟哭过似,他又蹲下,小声说:“其实也差不多,似水年华许哥给介绍过,七八个人起玩儿,有个看上,第句话就是让跪下给他口。真都跪下,但是没做下去,他们扫兴,于是跟玩儿玻璃樽。”
谢经年把元远拉起来,然后摸上元远手,他能感觉到掌心有道小小疤。元远被摸得发痒,说:“那天要是用嘴玩儿,可能就毁容,所以运气其实还可以。”
方知谨后来也怪自己冲动,万别人看出来怎办,他翻身躲进霍学川怀里,然后仰头亲霍学川嘴唇,含糊道:“反正狗不会说话。”
霍学川摁着对方肩膀滚下,刚准备认真亲会儿就僵住。方知谨突然失去回应有些迷茫,催促道:“继续啊……”
霍学川小声又委屈地说:“你快让它走。”
方知谨转头看见扒着床沿黑影,他摆摆手说:“方子琳,回去睡觉。”方子琳没走,就扒着床,霍学川叹口气,抱起方知谨又给送回去。
等门关上,方知谨骂道:“臭狗,明天就送你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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