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谨要去阻止却被霍学川拉住,他们两个就静静地站在旁保持沉默,任由谢经年发泄。
整洁房间被弄得混乱不堪,衣服物品被翻得到处都是,谢经年踩在上面发疯,恨不得把整个家都掀。
“在哪儿,到底在哪儿……”他环顾四周充满茫然,后退两步碰到床,似是想到什,他俯身抓住床单,然后用尽全力扯下来。
带着孤注掷绝望。
枕头被颠在边,折着半张纸滚到床角,谢经年颤抖地伸出手,尝试好几次才成功拾起来,他把纸慢慢展开,看清三行不算好看字。
”
谢经年手覆上桌边乐稿,继续道:“他给吃点儿安眠药,很快就睡着,而且越睡越沉,还做个噩梦。梦见你们来找,然后他出事儿,江边车上,把他抱下来,很多人跟说节哀顺变,后来天晴,又到个葬礼上。”
“这个梦好长,等醒定要骂他两句,再抱他会儿。”谢经年很慢地说着,有些前言不搭后语。
霍学川无力地松开拳头,方知谨却走进来把谢经年推倒在地,乐稿也被扫落得到处都是,其中有张题目写着《远远》,他捡起问:“你什时候才能醒?你要骗自己多久?春天过完,还是下个春天?”
“只剩人唱歌人吃饭,玻璃如刀大胆踩过却眼红不敢望江面。”
他念道:“谢经年,不跟你道别,也不去梦里扰你,只在路上盼你能好好过完这辈子。小方哥说,下辈子让做他弟弟。”
那晚元远跪在床边,笔笔写道:
“你放心,不管下辈子是谁,都定会再找到你。”
“你看看你写,你他妈什都明白为什就是不面对现实!”方知谨颈间血管都微微凸起,他把乐稿轻轻放在桌上,哽咽着问,“年哥,别再这样下去好不好?”
谢经年眼中血丝密布,眼角还有未干泪渍,他摇晃起身,然后把掉落稿子张张捡起来。有空白,有写满词,有是画乱音符,他捡叠,转身看见窗台还落着半张。
“远远……”谢经年僵在窗边,似乎梦醒。
他从不撕乐稿,这半张定是元远撕。
谢经年像发疯样把叠稿子重新翻看,发现没有另外半张后便跑出书房,霍学川和方知谨也紧跟着跑出去,只见谢经年奔入卧室翻箱倒柜,桌上模型被摔在地上,水杯在碎在脚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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