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煐奇道:“既是个男,便和谶语无甚相关。你还赶着来报?”
张峤手压在案几上,向前倾着身,声音压得更低:“可臣打听到,齐国公前段时间也递八字,还连在宫里逗留两三日未回府,这几天面圣伴驾时间也不短。”
谢煐食指在案面上轻点,过片刻才问:“他家里有适龄娘子?”
张峤:“白家大娘年方十二。”
谢煐抬眼直视他:“所以,你意思是……”
马车便在两人话音中慢慢前进着。
张峤匆匆走进东宫寻人,被引到书房当中,太子谢煐正蹙着眉头看账,东宫大宦官冯万川随侍身侧。
谢煐抬头瞥他眼,下巴向着靠近案几张圈椅微微扬:“坐。怎这时候过来?”
张峤行礼在椅子上坐下,接过冯万川递来水杯道声谢,才饮口便放下,说道:“臣查清西郊那庄子。”
谢煐看多半天账,脑子里满是各种数字,想会儿才反应过来,张峤指是几天前黄昏时分火凤云霞“指”那处田庄。
不用,这两年里不管是请杨老大夫还是送公子进香,哪次不是自己人。”
说完,他侧身往那口装铜钱木箱边坐,抓起马鞭甩个空响,便赶着马向院门走去。
庄头跟在马车侧边,路陪着走到田庄院落大门。大门处有三个壮实青年守着,庄头又挥手示意他们拉开门让开道,目送马车出去。
青年们围在庄头身边问:“就这样让他们走?”
“人家公子要回家,们哪好拦着。”庄头撇着嘴说罢,马上又分派任务,“三公子病弱,马车走不快。你们两个跟在后头,如若发现他不是回京,便速速回来报。你去牵匹马,快马跑回城去,定要赶在三公子进国公府之前告知夫人此事。”
张峤声音已经压到近乎耳语:“雄为凤,雌为凰。”
谢煐微眯起眼:“你方才说,白殊十四岁住过去,今年已是第九年……白泊儿子,二十有三,尚未婚配?”
张峤已经将最令自己心惊猜测说出口,此时稍微放松些许,直起身子道:“他是齐国公元配生嫡长,而国公
他端起自己手边杯子喝口水,说道:“都三四天,亏难你还记挂着。”
“怕里面住着女客,不好明着打听。臣人七弯八拐地想法子问,再多方印证,是以多费些时日。”张峤边说边用目光瞟冯万川。
冯万川也乖觉,告声罪便自觉走出门,还给两人将门关上,再把候在门边小宦官赶远,自己守着门口。
听门外没动静,谢煐问:“说吧,那里住着哪家女郎。”
“要是位娘子倒好……”张峤苦笑着,继而压低声音,“是齐国公三子,白殊。他十四岁便去那处长住养病,今年已是第九年。”
那三个青年点头应下,分头散。庄头看向外头路上远去马车,歪着嘴轻轻哼哼。
此时赶着马车知雨也在透过车门上小窗和白殊说话。
“郎君,小人敢打赌,庄头肯定会派人跟在车后头。”
“爱跟便让他们跟。”白殊懒洋洋地道,“等进城,先去寻刘家表兄。你可知他在何处落脚?”
“好嘞。”知雨亮嗓子应道,“郎君放心,小人知道。上月底小人进城打听那谶语,就是去找刘家郎君帮忙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