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们走远,白缨儿猛地抬起手,最终却还是没舍得摔下那瓶香露,只倍感憋屈地咬住唇,恨恨地跺几下脚。
白广撇撇嘴:“你拿东西撒什气。行,既然是白殊弄出来,论理他总该孝敬给娘。等他铺子里开始卖,就带你去他铺子里拿。”
白缨儿横眼看他:“是你自己想拿给谢姐姐吧。”
白广换上笑脸,陪着小心道:“好妹妹,你可得瞒着点娘。你也知道,娘不乐意咱们和平王家兄妹来往。”
“那可说好。”白缨儿这才缓下脸色,“已经看到娘在那头,们赶紧过去吧。”
白缨儿却顾不上许多,急声问:“听到是哪儿卖没?”
婢女面色变得复杂,但见平王妃没有喝止,才小声道:“说是……楚溪侯进献,日后也会在铺子里售卖……”
她这话出,气氛仿佛下凝固住。
白缨儿想到前次在白殊那里吃瘪,顿时觉得手中香露烫手得很,让她拿也不是扔也不是。白广只觉得屁股似乎又疼起来,脸上也微微涨红。
谢家兄妹同样面色不太好。他们时常毫不避讳地说太子迟早要让位给他们爹,这话就让白家兄妹学出去。听说白家兄妹因此个被打板子,个被罚跪祠堂。他们自己也没落下好,赵夫人状告到平王妃面前,他们两个就被禁足整月。
香味正开心,也笑着安慰道:“让婢女过去留心听着,等知道哪儿有卖,陪你去买茉莉。”
白缨儿这才露出笑容。
这时,平王妃缓缓走来。她与对红衣金钗儿女不同,穿着素雅月白衣裙,头上也只有两支青玉簪。
见到白家兄妹,平王妃蹙起眉头,但很快又恢复温婉神色,走到四人身旁柔声道:“快开午宴,想必齐国公夫人正在找四郎与大娘。你们有没有约过地方,快去寻寻你们娘亲吧。”
白家兄妹与她见礼,白广就有些失落地道:“咱们两家不能坐块吗?”
白家兄妹刚带着仆从离开,薛明芳便从树后转出来,满脸轻蔑地看着他们背影:“就没见过如此不要脸,这便想着去抢。”
贺兰和笑道:“他们也就能想想。三郎只是租铺子出去,刘家可没理由‘孝敬’齐国公夫人。这种事
平王妃听到,心头不由得泛起苦涩。她与平王成婚多年,自然知道平王是什样人。先前平王第二次被太子揍,她也影影绰绰地听闻,是因为平王对楚溪侯见色起意。
结果,现在众多贵女追捧好东西,竟然正是出自楚溪侯!
难怪皇贵妃对香露香皂只字不提,想必早在宫里知道消息,却是句也未透露给自己知晓。
平王妃自怜片刻,重整心绪,依旧温温柔柔地说道:“好,们该去皇贵妃那儿。”
说完,她对白家兄妹点个头,便带着两个孩子离开。
平王妃柔柔笑:“们得与皇贵妃块坐……”
说到这儿,她突然收起笑,责备地看向谢大娘:“你怎就抹上香露?皇贵妃都还未曾有,怎可如此不懂礼数。”
随后便抽走谢大娘手中小瓶交给婢女,又吩咐人去把手帕打湿,拿来给她擦擦。
谢大娘不高兴地扁扁嘴,送香露白广也有听得有些讪讪。
就在此时,去听消息谢家婢女急急走来,见到平王妃却是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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