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员外却是脸平静:“扣便扣,太子难道还敢擅杀朝廷命官?再说,杀也就杀,又没把你抓去,你着什急。”
僚幕噎,喘口气才道:“哪是着急他们。太子明显是来查知州和通判,这不是怕查到头上嘛!”
黄员外淡淡地道:“都还在这呢,你怕什。”
僚幕看他如此,总算心下稍安,坐下灌几口水,续道:“青州形势已经失控,这条财路必是保不住。你也该早些回撤才是,再留下去,等朝廷开始清查,你们这些跟着‘官船’喝汤商人都跑不。”
黄员外轻哼声“蠢货”,也不知骂是哪个。片刻后,又
这般复杂利益关系,只要拿到账目,就是握住铁证。
张峤颔首:“据那几个心腹说,就藏在知州与通判府中密室里,但不知具体在何处。而且他们家中公子并不知情,至于夫人知不知情便不清楚。殿下看,们如何进去搜查为好?”
谢煐没有犹豫,直接道:“今日带来百东宫卫,原先也有百人在此。今夜留下几人守在驿站,其余人换上寻常衣服,分作两队,你们各自带上知州和通判公子去敲门。不用怕闹出动静,定要在今晚搜出账目,若有反抗激烈者,杀。”
除白殊,张峤与另名坐着东宫卫都站起身,齐声应是。
*
走私船,总来说,海上生意主要还是握在朝廷手中。
张峤续道:“旁边莱州有条海外贸易路线。每次出海,青州这边冒充官船,以及这些‘官船’所带民船份额,都不在那边市舶使往朝廷里报正常船数之内。”
白殊听得咋舌:“这不就是公然走私?难怪他们愿意冒灭族之险养那些兵,利润真是太大。”
张峤点点头:“待这事抖出来,这条线从上到下怕是要掉几十颗脑袋。”
谢煐问:“通判在青州待七年,知州是多久?”
离奉作为青州最繁华城池,即使太阳下山,城中依然热闹,直到夜禁时间才渐渐变得宁静。
武凉知县僚幕却在此时出门。他没用县衙车和马,而是随意上辆停在街边驴车,催促着车夫去往处大宅角门。
下车之时,他往车夫手中塞去块银子,低声道:“在这儿等。”
说罢,他敲开角门进大宅。
僚幕被人带到宅子主人面前,满脸焦急地道:“黄公,现下可怎办?县衙所有能主事人都被太子扣!”
张峤回道:“八年,眼看最长任期要到。他们也有收手打算,只是准备收手前再抓紧多赚些。四月底那时候,上批出海船刚回来,货都屯在谷中。加上谷中还有金矿,他们害怕开闸泄洪,就在青淄、华渝两县扒两处决口。
“对,这里头还有武凉县事。山谷毕竟在武凉县内,想瞒过知县不容易。武凉前头几位知县调动得挺频繁,还有位直接‘病死’在任上。直到四年前,现下这个不管事武凉知县上任。”
白殊回想着刚才那个知县被抓时模样,问道:“那个知县不知情?”
张峤:“他必然知道不对劲,只是不知具体什情况。绑来心腹都说,县衙里人没有参与进来,但就观察,知县有个幕僚挺可疑。”
谢煐又问:“查到相关账目在何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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