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白殊曾在营门外碰到过行迹可疑之人藏在林间,过后却直没出现试图接触白殊人物,几人猜测大概是忌惮东宫卫。如此两方面相结合,白殊便说服谢煐来离奉城时顺便下饵,看有没有人上钩。
这时等着等着,他便听到外头小黑说:“有人来。”
白殊睁开眼,刚扭头想提醒谢煐,却见谢煐已然从床上起身,手中拿着剑,脚下无声地向自己这边靠近过来。
这房间不大,两张床就几乎占满空间。白殊这张床摆在窗户下,与窗户之间只隔着个人能侧身走过距离。
白殊眼睛已经适应黑暗,此时虽然看不分明,也能分辨出谢煐走到窗户边,整个人贴到墙上,转头紧盯着窗户。
车夫扬手在僚幕后颈敲,僚幕就昏死过去。
*
深夜,知州府与通判府突然灯火通明,传出阵阵嘈杂之声。
邻近宅子有门房出来张望片刻,又退回门中,仿佛什都没瞧见。
倒是巡街衙役过来看看。但离奉城现下无人主事,衙役们这些年都被知县三令五申地叮嘱不能管这两府事,此时见大门紧闭,只是里面热闹,便离开。
道:“这边摊子太大,要撤也得花点时间。你若害怕,自己先走便是。”
僚幕点点头:“也是这般打算,这就拿知县手令直接出城,只是过来与你说声罢。”
说完,他站起身拱拱手:“公自珍重。”
僚幕再自角门而出,坐上等着他驴车,吩咐车夫:“往城门去。”
车夫用低哑声音道:“先生,已经夜禁,上大路会碰到衙役。”
好会儿后,窗户传出微响,被轻轻地打开些许。
在动静响起之时,白殊便已经闭上眼睛。过片刻,才听到窗户合上声音。
白殊保持着姿势没动,又过会儿,才睁开眼,对依然站在窗边谢煐低声道:“人往东头去。
与这边热闹相反,夜色中城东驿站却是安安静静,连廊下挂灯笼都没几个。
白殊搽过药,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。
今夜总得等到东宫卫好消息,他和谢煐才能安心入睡。而且,若是他们所料不差,或许还会有不速之客到来。
传递消息给鹰扬卫那个“第三方”还隐藏着。武威将军先前将自己军中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查几遍,反反复复地对所有卫士交差盘问,最终确认,传给鹰扬卫消息确不是出自武威军。
引起此次所有事件源头是毁堤,毁堤源头又在知州身上。白殊几人仔细分析之后,都认为那个第三方很可能与知州有牵连,目前来看像是有仇。既是与知州有关,那主使就很可能是离奉城里人。
僚幕催促道:“让你走你就走,碰到人自有办法应对。”
车夫不再多说,赶着车走起来。
僚幕在车中摇摇晃晃,思索着往后该如何行事。财路要丢,原想趁疫病之机让青州乱起来,让疫病向外四散,也没能成功,顶多就是扯下个蠢货平王。这和预期结果相差甚远,等他回去,说不得要受罚……
他沉思良久,突然醒过神察觉不对,连忙揭开车帘。
就在僚幕探出头时,把刀架在他脖子上。他吓得全身僵硬,转动着眼珠,才发现那车夫竟是个年轻生面孔,根本不是平常那个住在车里赚糊口钱老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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