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殊与谢煐今早已去看过山谷病区
情况，此时又将五娘子唤来，显然是另有他事。五娘子进帐后却未见
丝慌乱，只恭敬地对两人抱拳行礼。
谢煐没叫坐，只盯着她双眼道：“褚氏五娘，你既想让村人无恙，现
谢煐于是先按下这事，又问他：“你既已接触祝五娘这
久，觉得她如何？”
扎巴胡子下唇扬出个有点高深笑：“
看他们村子相当不简单，完全是个兵屯模样，村人大多也令行禁止。当时大水还未到，五娘子人先观察到村边河里水位猛涨，就鸣锣喊人上山。那些村人似乎平日就有逃灾准备，家家都是提上差不多东西跑出来。
“五娘子在附近这几个村里应当威望不小。来到这里后，安排灾民、施粥施药、隔离病患，都是她带头在组织，灾民们也愿意听，没怎见反抗。到后来绑平王等人之时，虽然乱过阵，但有鹰扬卫兵士加入，也很快平静下来。
“不过，倒是没想到她们会要求朝廷再派人治疫。因为自称商人，去过地方多，当时她们找打听有没有见过此种疫病，就提
下太子殿下与楚溪侯说不定会有办法，没想到你们还真来。”
谢煐再问过些细节，便让扎巴回山谷，帮忙唤五娘子过来。
领前段时间抓到个当时逃掉人，问出史更汉果然未死。不过那人知道也不多，这两年他们跟着史更汉四处躲藏，最后在青州走散。
“祭司就让带人到青州探查下，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。不像他们两人那打眼，只要不去京城那类查得严城，四处走也不妨事，汉人通常都记不太清胡人模样。”
谢煐听得微蹙起眉：“那你探查到什？”
扎巴；“还真查到点。史更汉在青州辗转过几个城，直在打听个叫伏龙教教派。费不少力气才挖出个那教里人，跟着他来到青淄县，见他去接触祝五娘那群人。”
谢煐和白殊禁不住对视眼——竟然都和伏龙教扯上关系？
白殊观察着他神色，问道：“你猜到五娘子来历？”
谢煐略点头：“前朝有个姓褚将军很得民心，但在末帝时被人陷害至死。不过当时京城已经乱起来，听闻他家人逃出去。
“齐地登州就是那位将军最后镇守地方，而五娘子实施那种强制隔离之法，也很有军中防疫作风。民间因为各种人情世故，手段通常会温和许多，效果自然也差上许多。”
白殊略算算：“前朝被灭有将近九十年……”
谢煐接道：“褚家军遗风尚存。”
不过，扎巴说到这里却是双手摊：“接着就突然发水患。当时在五娘子她们村，跟着他们同撤到高处。但没见着那个伏龙教人，不知道是先走，还是被水冲走。
“再往后，们就随着灾民块被迁到这里。谷里现在还有十几个弟兄，其中好几个染上疫病。幸好楚溪侯给治好，不然怕是连他们骨灰都捧不回去。”
说完，扎巴再次右手按胸，对着白殊行礼，白殊也笑着回以颔首。
谢煐道：“伏龙教会让人追查，等谷中灾民回村之时，你们就撤回去吧。”
扎巴干脆点头：“太子若有不方便出面时候，随时可传信与首领，还能再带人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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