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脸上又惊又喜,奔
这两个卫士告诉平王,按照山谷中贼匪要求,太子已经来到此地治疫,所以他们将军才能派人来给平王送饭。
平王破口大骂:“谢煐人都到却不先来救,看他就是想死在这里!”
卫士皱着脸劝:“贼匪这边染疫者太多,太子怕人冲出去将疫病扩散开,不敢冒险,只得委屈平王再等段时日。”
这“段时日”等就等到现在。
平王被关得偏僻,只要不吵到外面看守之人,便没人管他。他每日吃完饭就开始咒骂,直骂到肚子饿吃下顿。
谢煐继续问:“那黄四到底是什人?”
知州摇摇头:“只知他是从岭南来,上任时他已在青州做两年买卖。”
通判能说多些:“其实那金矿是他最先发现,便派人进京撺掇平王,这事好像连平王都不知。有次和他喝酒,他喝多两杯,就说漏嘴。过后再想套他话,他都不承认。”
白殊和谢煐对视眼——这伏龙教竟是牵扯得这般深。如此看来,伏龙教开始是哄骗平王,跟着捞钱,现下两边闹翻,又想在青州挑事。要不是五娘子没有和他们勾结,这次疫病怕没有这简单就能平息下去。
可惜知州和通判也不知道更多。
活下去可能。
通判赶紧重重叩头:“罪臣愿上奏!”
知州紧随其后:“太子想要罪臣奏什,罪臣就奏什!”
谢煐续道:“以及此次两县堤坝被毁,皆要如实供述。至于被抓进山谷,则是因你等与贼匪分脏不均,你等想引疫病给贼匪,却被贼匪先下手,骗来此地抓进谷中。而祝五娘等人,只不过是被贼匪控制棋子。可都听明白?”
知州和通判抖着身子,颤声回道:“听、听明白……”
这天黄昏,平王摸着开始打鸣肚子,等待那两个卫士送饭来。
可左等右等,等到天色都擦黑,也不见人。
平王终于忍不住走出帐篷,却发现外面栅栏门竟是打开,看守之人不知去向,而且更外头还隐隐传来嘈杂叫喊声音。
他有些狐疑地走过去,嘀咕道:“不会是什圈套吧……”
就在这时,那两个送饭卫士终于出现,却是双手空空。
谢煐带着白殊站起身,冷眼看着两人:“记住,抓平王和你们,是与你们勾结贼匪。”
两人再次伏拜在地,颤着声答应。
平王已经不记得自己被抓进山谷多少时日。
开始他还有力气自叫骂,但喝过几天稀粥之后,他饿得只能尽量躺在地上不动弹。
后来过好些天,送饭人突然换成两个穿武威军服卫士,饭菜也终于变好些,至少能吃饱。
谢煐让东宫卫给他们搬来案几,摆上笔墨,直等到他们各自写完请罪奏章。
最重要奏章拿到手,白殊才开口问:“奇怪很久,你们到底为什要杀掉这些灾民?”
知州和通判颓丧地瘫在地上,事到如今,也没什好再瞒。
知州道:“们被黄四骗……他知道们养私兵事。因着最长九年任期将到,便想收手,黄四不满意,直劝们换个地方继续干。”
通判续道:“后来见们不同意,黄四趁着们毁堤,放出假消息,让们误以为有人偷养私兵账目混进灾民当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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