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此处,他轻声叹口气,续道:“可那些背后手眼通天,又如何不知道你这婚事是怎回事。他们只是看在圣上要利用你份上,如今暂时放放,就等着你倒再上来瓜分刘家。
“但宝石矿利益太大,旦外面得知,必然会蜂拥而至。届时唯有托庇于太子,才有可能保得下来。既须要靠山出力,那分出半润便算是不成文规矩。”
白殊缓缓眨眨眼。他先前想得太简单,完全没料到这事背后还有这多弯弯绕绕。谢煐竟然也纵着他,什都不说。
“这样来……天子是不是就会知道与殿下合作?”
虽然被知道也无所谓,但白殊其实还挺喜欢
白殊边想着“原来蓝宝石现在叫这名字”,边笑问:“值钱吗?”
刘继思相当激动:“那必然!太子殿下属意刘家开采?日后利润五五分成可行?”
不待白殊回答,他又自顾自更改:“不不,刘家拿四成就行!”
白殊却是着实愣:“殿下意思是,矿全交给刘家。不过矿是与太子发现,是想着,分成润过来便可。”
刘继思更是听愣,嘴巴开合片刻,才找回声音:“这……三郎可与太子商量过?”
事大,嘉禧帝越是想保他就越会狠罚他,也就是俗称拿钱赎罪。
刘继思虽然不知走私案,不过平王欲杀青州灾民事情早已传开,此时见白殊如此肯定,他目光闪,回道:“那便将钱备好,单等着。”
说完闲话,刘继思便要让小厮去拿给白殊备玉。
白殊却道:“不急,还有件紧要事情说与表兄知。”
刘继思见他目光扫过屋中其他人,便挥手让人都退出去,花厅门窗也给关上。
白殊:“殿下说随。”
刘继思表情渐渐变化,注视白殊眼神分外复杂——如此看来,他该重新评估自己这位表弟在太子心中分量,这般大利益,太子竟也能让他作主。
白殊此时自然已经品出不对,但他还是不解:“开矿是苦活,费心劳力都是刘家,们拿成,觉得应该合理?”
刘继思暗自消化掉那阵冲击,重新坐下,低声细细解释:“话不是这说。你要知道,开矿这事,尤其宝石矿,就是本万利买卖。若没有靠山,这种矿普通人根本留不住。
“刘家现下开矿,全是药物矿。玉石买卖只是收原石低买高卖,根本分不上玉石矿那杯羹。但仅仅是这样,如今也越来越招人眼红,在江阳已是被好几户大族联合朝中高官打压。直到你婚事出来,境况才好转些许。”
白殊这才道:“临回京之时,在青淄县发现处地方,下方很可能有宝石矿脉。表兄派去账房先生留在那边买地,你们在青州那头没有铺子,不好传信,只能等着回来再告知你。”
刘继思听得双眼微瞪,猛地向白殊前倾身,急声问:“宝石矿?什样宝石?”
白殊从知雨手中接过个小袋,解开袋口,哗啦下往案几上倒出好几块大大小小石砾。这些是后来账房随着东宫卫去寻回来,大能有黄豆大小,小则细如米粒。
刘继思拾起两块到窗前细看,好会儿才满脸惊喜地回来。
“竟是瑟瑟原石!没想到大煜也有,目前市面上多是从西域两个小国传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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