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峤思索片刻,开口道:“青莱两州事,千秋节之前当能有定论。”
薛明芳撇下嘴:“最好他们两个起被关,省得殿下在千秋宴上还要看到他们那恶心嘴脸。”
说完朝中事,白殊让知雨将那套织机图交给贺兰和。
“不知道现在民间常用织机是什样,如何改造才最省钱省事,就还得章臣和工匠们费心。”
贺兰和高兴地接过去,顾不上说什,直接埋头细看。
这日下午议事之时,谢煐就提到“气冲紫微”事,天子身体微恙,皇贵妃倒病、无力料理后宫事宜。
白殊和他交换个心领神会眼神,笑道:“日后,天子怕是再不敢让殿下留宿宫中。”
另三人并不知江山殿中行刺图事,张峤叹道:“只关皇贵妃禁闭,都没有处理平王。看来,天子对那母子二人真是极宠。”
薛明芳抱怨:“谢元简怎就没把宁王查出来呢?太便宜宁王!”
谢煐伸手点着案台,面上淡淡地道:“不,天子只关皇贵妃禁闭,恰恰说明,他知道这事是宁王在陷害她。”
”
嘉禧帝却是瞥他眼:“然后让史笔记下朕‘违制采选,太子教百姓编造示警梦境以图逃脱’?”
孙宦官深深低下头:“是老奴糊涂。”
嘉禧帝起身在殿中缓缓踱步,沉思许久,才吩咐道:“收回皇贵妃凤印,且让她先好好‘养病’。再有,向外透透消息。太子与楚溪侯前几日夜宿宫中,气冲紫微,令朕……与皇贵妃都感不适。”
以后,他绝不会再留太子在宫内!
谢煐此时才想起来问白殊:“木棉合适在中原种植吗?”
白殊让小黑调出相关资料,照着讲过遍,最后道:“只要织
旁人都望过来,谢煐特意看眼白殊,见他面上也有不解之色,便细细解说遍。
“如果天子认定皇贵妃选秀是为行刺,必不会对她轻拿轻放。她既无大事,说明天子不认为她是主谋。至于宁王,他策划此事目不是行刺,而是陷害平王母子。
“这虽然也让天子生气,但毕竟于他本身无害。在未直接受到行刺惊吓时候,天子还能冷静思考。不过他对宁王宠爱有限,没有立刻发作,只是不想把这种兄弟阋墙丑事摆到明面上。
“若所料不差,待青州莱州案子查完,处置平王之时,天子便会寻个借口,同发落宁王。如此,既教训过儿子,又能举平衡两边势力。
“事实上,自平王被拘于府中,朝中情势便有微妙变化。亲平王派开始低调,亲宁王派开始略有膨胀,这并不是天子所乐见。”
孙宦官等会儿,见嘉禧帝再无他话,有心问问宁王要如何处置,可瞥到嘉禧帝脸色后,顿时不敢多言,应着声退出去。
白殊这几日边在给吴敬书补功课,边在慢慢画织机图纸。
今年他只打算用棉花做冬衣冬被,织布是明年安排,这图纸也就不用着急。
就在前几日,谢煐人探到安阳府从永平坊抓名年轻女子回去。白殊当即让小黑潜进去,直到听见那女子自己供出皇贵妃,确认谢元简没有抓错人。
他画套织机图纸总共花三四天,而这段时间里直没有采选秀女消息传出,想来该是停。至此,白殊心中所有担忧才总算全都消散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