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泊闻言要送,也被谢煐以查案为重拒绝。
谢煐带着白殊与东宫卫离开白府,回到宽敞太子车驾上。
冯万川脱下白殊氅衣,稍微打理下头发,坐到车夫身旁。他今晚受到点惊吓,现在走路怕要跟不上车,还是坐着为好。
车夫抖缰,马车慢慢动起来。
车里白殊给小黑顺把毛,再拿起案台上水壶给自己和谢煐倒水。这太子车驾不仅外观宽敞豪华,连内里设施都做得十分精巧,案台里有个暗格,可以放炭火温着水。
他心知肚明——这两人没死,估计就是专程留下来为白泊撇清关系,说不定又是“史更汉叛党”。
谢元简走上前看看,问道:“太子适才说,这些刺客是藏在祠堂里?”
谢煐便将先前情形简单说下。不过他隐去白二,以及白殊对管事试探,只说白殊突然身体不适想返回,管事就叫出刺客。
谢元简转眼看看被冯万川扶住白殊,以及冯万川脚边掉匕首,和他零乱头发、身上明显不合适氅衣,心中觉得有些怪异。
冯万川见他打量自己,对他笑笑:“那些刺客不仅要杀殿下,还要杀楚溪侯,咱家刚才就扮成楚溪侯骗他们。对,这管事也下手,他是咱家杀。”
寿宴被扰,脸色阴沉地带着人跟来,但此时看见被东宫卫拖在起三具尸体,他面色已是由铁青转为苍白。
他指着那些尸体问谢煐:“太子,这、这些人是谁?”
那三具尸体中除具是管事打扮,另两具都穿着夜行者衣衫,蒙面巾已被扯下。
白泊问过这句,似才想起来,面上露出关切:“太子可有受伤?三郎呢?”
谢煐冷着张脸看他演戏,淡淡道:“无碍。至于这些人,就要问齐国公。为何你白府后院祠堂里,会藏着要刺杀孤刺客?”
喝过温热水略缓缓,白殊让小黑给谢煐扫描回,确定只是受些皮外伤,便拉开抽屉拿出酒精和干净布巾。
“先消个毒,回府洗过澡
谢元简点下头,心中更是诧异——看起来,太子对楚溪侯护得很紧,两人关系或许真和外头传不样。
不过眼下重要是刺客。他压下心中想法,转向白泊问:“齐国公,不知都有哪些人知道您今晚要让楚溪侯来给先夫人上香?”
白泊迟疑着说:“好像没几个吧……总管,你和谁说过吗?”
总管指指地上管事,小声地道:“当时便是他向国公提过句,说楚溪侯重阳没在,今日回来可以祭祀先夫人,国公便让他备好香与供品。这不是什大事。国公既吩咐他去办,小人就没再和旁人说。”
谢煐不耐烦再看,反正这事怎样都不可能会落在白泊头上,此时打断道:“谢府尹慢慢查,孤先回府。”
“这……”白泊茫然地四下望望,“这臣也不知……总管,这是怎回事?”
总管吓得全身都在抖,带着哭腔道:“小、小人也不知道啊……府里怎会有这些人潜进来……”
谢煐心中腻味,直接转向谢元简道:“即使谢府尹在这,就让谢府尹查办吧,安阳府事,本来也该谢府尹管。”
恰在这时,孟大带人抬回两个刺客,对谢煐禀道:“属下赶到及时,拦住他们自尽,还有气。”
谢煐点个头:“交给谢府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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