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殊盯着白迁看过片刻,开口道:“二哥起来说话。”
他虽语气淡淡,却有种奇异压迫感。白迁不敢相逼,站起身,又在白殊示意下落座。
白殊没兜圈子,直接道:“你先说说那晚是怎回事。”
白迁理理思绪,慢慢道:“其实从小就喜欢去祠堂里待,那里清静,从旁边树上很容易就能进出。父亲寿诞前日,也待在祠堂里,结果突然有人进来,只好暂时躲藏。然后,就听到进来父亲和总管说起安排杀手行刺事……”
说到这,他脸色渐渐转为煞白:“当时他们分析几种可能,最后决定,如果没成事,或是只有你出事,罪名就让管事来背。但如果太子也被刺杀身亡,便会换成‘被杀手灭口’……毕竟,太子遇刺这事太大,不扔个亲生儿子出去,父亲有些摘不干净。”
嘉禧帝也没真生气,只是随意抱怨句,最后还是夸道:“齐国公对朕还是忠心。”
此事尘埃落定之后,白家二公子白迁每日都会到东市逛逛,哪儿热闹人多,便往哪儿挤。
今日也是样,他挤进处杂耍摊子,正看得起劲,突然感觉身旁有人贴过来,在耳边低声说句“薛酒”。
白迁恍似未觉,眼睛盯着前方杂耍人拍手叫好,还足足扔好几枚赏钱,才退出来。
他和往常样,又随意逛过几家铺子,最后进卫国公府经营薛家酒肆。这酒肆如今在京里名头很响,酒种类也比最初多不少,还能到内院雅间去品尝。
们就来解解这个‘国之危难’。”
安阳府查齐国公府行刺太子案查好几日,最后得出结论果然不出谢煐所料,依旧是没有新意“史更汉叛党余孽所为”。
和以前有所不同是,这次“叛党余孽”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太子与楚溪侯气运相连,觉得楚溪侯更好下手,就设计套住好赌齐国公府管事,安排这出祠堂刺杀。
这“史更汉叛党”名头出来,朝中*员懂都懂,谨小慎微如谢元简者,更是不会再查下去。
倒是嘉禧帝听闻之后,奇怪地问孙宦官:“太子与白三郎气运相连?”
白殊然:“所以你来报信,也是为救自己。”
白迁白着脸点头:“那晚,其实也有人有意引到祠堂那里。后来你也知道,回
白迁表示要尝尝酒,掌柜便召来个伙计将他带往内院。
两人进到无人内院深处,伙计直接领着白迁穿过和隔壁香露铺子相通道门,将人交给候在那里知雨。
白迁见到白殊这个贴身小厮,心中才总算是松口气,赶忙跟着他上到二楼,终于见到白殊。
知雨退出去守着门。
白迁看门关上,立刻走到白殊面前,撩袍就跪,满脸真切:“三郎!求你救救们母子吧!”
孙宦官回道:“民间是有这样传言,也不知道是打哪儿传出来。”
嘉禧帝轻笑:“怎连齐国公都信吗?对自己儿子下手,他可真舍得。”
孙宦官低声道:“齐国公也是为陛下。”
嘉禧帝哼声:“就是事办得不利索,没成功就罢,还推到朕头上来。现在朝中*员都默认‘史更汉叛党’是朕授意吧。”
孙宦官陪笑道:“哪儿能呢,叛党便是叛党,史笔都会那记,和陛下又有何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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