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他话锋转:“青淄那边来信,瑟瑟矿脉已经确定下来,挺浅,开采难度不多大,预计明年就能见到收益。”
白殊点下头,并不意外。当初那些碎原石能被喷出地表,就表示矿脉不会多深。
赚钱事不用他操心,他只让知雨取来先前画好几张史更汉画像,
白殊:【得派人盯着他吧。就他那个迟钝性子,被人卖估计还帮人数钱呢。】
谢煐琢磨下那句“被人卖还帮人数钱”,觉得挺有意思,边回道:【放心,让卫率挑最机灵斥候去。】
两人聊着天听着曲,待足个时辰,方才同上白殊马车,返回上景宫去。
*
上午谢煐送走肃王,下午白殊迎来笑得合不拢嘴刘继思。
他原本已准备在脑内唤人,此时却是改主意,直接走进屋里。
房内,白殊正抱着琵琶,在李若儿指导下拨弦。
见到谢煐进来,他将拨子插在弦中,把琵琶递还给李若儿,边笑道:“辛苦十娘。”
李若儿盈盈笑:“楚溪侯客气。”
又起身对谢煐蹲个福礼,给两人倒上热茶。
肃王这次难得清醒回:“你兜这大个圈子,就是为和说这句吧。”
谢煐没有否认,只淡淡道:“你若不想被啃得骨头都不剩,最好记住孤话。”
肃王心中凛。回顾近期种种,他确有点浑浑噩噩,先是被捧起来飘得正高,突然又狠狠摔下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着道。
想到这里,肃王心底生出点悲凉。他看着谢煐神色更是复杂难言——明明自己还年长岁,在对方面前却像是个懵懂无知孩童。
谢煐没理会他自怜自艾,看他听进话,便赶人道:“时候不早,赶紧出京吧。”
刘继思是捧着叠账本来。
“过个千秋节,们可是大赚,香皂和香露都卖疯!商队也出发,快话还赶得及回来过年。有些地方*员听说们商队要去,直接要批货,让们给捎过去。”
说完这个,他抽出最下面那本薄册子:“老花目镜订单也相当多,果然得天子称声好就是不样。”
白殊随意翻看着,边回道:“等需要人都用上,后续订单就会降下来。”
刘继思不在意地摆下手:“光现在订单量,就够们做上年。这还只是安阳,后续腾出手,可以向周边发展发展。而且你也说,这东西是消耗品,过个三五年镜片花还得换,可以细水长流地做下去。”
谢煐对她点个头,却是对白殊道:“三郎若想学琵琶,可将十娘召到府中去教。”
白殊笑笑:“也不是,刚才就是闲着,想试试罢。”
还不着急走,谢煐坐下来端起茶,吩咐李若儿随便弹些曲子,然后在脑内和白殊闲聊。
白殊:【肃王怎样?】
谢煐:【该是听进去,至于能不能躲开暗算,还要看他自己。】
肃王张不开口道谢,最终只是点下头,下马车。
谢煐敲敲车厢,车子便慢慢动起。
这辆不起眼小马车拐进永宁坊,也带着后方几双眼睛。
马车穿街走巷,最终进如意楼后院。
谢煐还在车里就听见外头传进断断续续琵琶声,推开车门更为明显,下车后才发现,那不成曲拨弦声正是从小院中房屋里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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