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，众人就见到
个影子出现在雾中。
那影子并不大，看起来……似乎是某种四足动物？
很快，众人便看清楚
——
穿雾而来
，是头通体雪白鹿，浑身没有丝杂毛，美丽又圣洁。
白鹿嘴里还叼着枝稻穗。
当两人起身，同将香插入香炉之中那刻，东方朝阳终于跃上地面，万道光芒倾刻间铺洒下来。
并不刺眼，还有些暖意。
两人被包裹其中，仿佛披上层金光。
这瞬间，祭坛后方突然窜起两道高高火焰。紧接着，弥天烟雾升腾而起，转瞬就漫到祭坛下方。
众*员顿时骚动起来，甚至有人叫出“救火”。
以曹中丞为首，众*员被安排在祭坛下方十步之外。
吉时到，谢煐与白殊人手持祭文侧，共同走上祭坛。
初夏清晨，虽不热，风却有些燥，没有点水汽，泛着微光天空上也没有丝薄云。
谢煐与白殊先是跪下三叩首，而后起身，开始缓缓念诵祭文。
祭坛下东宫卫个个抬头挺胸，目不斜视。
，连农书都有。
白殊不知他心中所想，只续道：“推广之事也需诸位配合，中丞且耐心等过几日，待
与殿下祭祀完，再与你细说，可好？”
曹中丞心下快速计较——现下春旱，种粮食事还没有着落，若是木棉能种得起来，收成之后织布去卖，多多少少也能弥补些损失。左右不过三天，也不是等不得。
他很快拿定主意，点头应下这事，便干脆地告辞离去。
*
蹄声哒哒，白鹿绕过香炉与祭台，直走到白殊面前，抬头望他。
白殊伸出手，白鹿便向前探头，将嘴里稻穗放在白殊掌中。
随后，白鹿并未返回雾中，而是转到白殊身旁安静地站着。
谢煐抓住白殊手，两人同举起那枝稻穗。
“上苍给江南百姓送来嘉
可是，两旁东宫卫纹丝不动。
很快，谢煐镇定声音自祭坛上传下：“莫慌乱，不是走水，是异象。”
众*员目瞪口呆地抬头看着祭坛。
烟雾弥漫之中，祭坛上已是恍如仙境。
阵清风过，众多祭幡轻轻摇摆，雾气稍稍散开。
*员们却是忍不住地不断看天。
随着长长篇祭文念至尾声，东边已经隐隐亮起光，晴空更为显眼，甚至连风都渐渐停歇。
*员们开始相互使眼色——看起来，今日是求不到雨，就不知太子会不会多祭几日。
祭坛上，白殊念完最后句，与谢煐对视眼，同将祭文放入火盆当中，看着它慢慢烧尽。
随后，两人各持三柱清香，再次跪下三叩首。
四月初二大清早，天还未亮，谢煐与白殊换上全套礼服，带着众*员来到祭坛。
守在祭坛外围是薛元承兵，早早扫好道路。
众人此时却发现，不少周围村子百姓聚集而来，被兵士拦挡也不喊不闹，只双手合什，向他们投以殷切目光。
东宫卫护着众人往里走。进得里面，祭坛同样被东宫卫牢牢圈住，说是三五步便有人也不违过。
高高祭坛上已经摆好香炉与祭品，周围还竖满密密麻麻祭幡，随着晨风哗啦啦地飘扬。那些祭幡多是谢煐带来安阳百姓所制，也有些是听闻消息江南百姓所制，前两日陆续送来营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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