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元承还未开口,谢煐却道:“孤倒以为,中丞不必如此着急,且留他们三日也不迟。如今江南最大事便是春旱,若是祭祀后真有启示降下,你们也好商量如何行事。”
曹中丞面色有些古怪,这话听着,像是笃定会有天启似?
见他这般模样,白殊笑着接道:“中丞应该知道木棉吧?”
话题突然转变,曹中丞更为奇怪,却也点头道:“楚溪侯在京中行大善事,某自是知道,还亲去见识过。”
白殊:“其实,去年还顺便买不少木棉种子,此次并带过来,想在江南推广种植。待收成之后,还会再推广棉布纺织。”
此时距离薛元承收复两浙东路已有二十多天,城中基本恢复往日盛景。
谢煐却没先进城,而是让人马驻扎在城郊祭坛边上。第件事,便是让东宫卫去接管那座官府春秋祭祀所用祭坛。
司天监与礼部共同商定祭祀日期尚在两日后,白殊和谢煐正好先斋戒沐浴番,以示诚心。
薛元承三万兵散在两浙各处,只留有两千亲兵也扎在祭坛旁,便让谢煐挨着自己大营来扎营,又派人去给守在城里妻子传讯。
扎营尚需时间,谢煐带着白殊,加上薛明芳和贺兰父子,都先到薛元承帐内去等他夫人。
接着往江南东路打?能不能去凑个热闹。”
薛元承抬手就在他后背拍巴掌:“禁军五万兵三万兵,不得把淮南西、江南东全留给他们啊。说是两面夹击,但要真往江南东路打,看着吧,参你老子好大喜功奏章能把政事堂案几埋!”
薛明芳“啧”声:“那帮人可真够烦,搞得打个仗还要想那多后方朝堂之事。”
谢煐又问起伏龙教。
薛元承却是微蹙起眉摇摇头:“抓到些人,但都是弃子。臣仔细审问过,伏龙教控制力最强地方是江南东路,总坛所在地也问出来。只不过,恐怕他们已经提前撤走。臣姑且派队精锐斥候扮成叛党潜进江南东路探查,还在等他们消息。”
曹中丞面露惊讶:“能在江南种?”
白殊肯定地道:“可以,而且木棉耐旱,正适合这个时候。”
曹中丞脸色变得更加复杂,心中都忍不住想——难不成这楚溪侯还真得神仙赠书?不仅医书
六人刚在帐中各自坐好,曹中丞却紧跟着寻过来。
他奇怪地问谢煐:“太子为何不进城?”
谢煐:“城内喧嚣,不如在城外更能静心持斋,准备祭祀。”
曹中丞点下头。太子求雨其实与他差使并不相干,他问过句也就罢,此来主要是找薛元承。
“薛将军,两浙路各城现下可都安定?想令众*员明日便启程去往各地,不知可否向将军借些兵士护送。”
谢煐最后问道:“福建转运使那边……”
这回薛元承咧笑笑,拍胸脯道:“殿下放心,臣与福建漕司、仓司都有几分交情。只等这边出现‘天启’,便可写信送回去,让他们抓紧时间准备起来。”
谢煐点下头;“如此,便是尽在掌握。”
水师路将三艘船护送进两浙东路,就留在长江江面警戒。
谢煐船队则继续顺江而下,最终沿着交错水道行至预定码头。众人下船,或上马或登车,再经过大半日路程,便来到两浙最繁华临余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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