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来,预祝江南丰收,先干杯!”
奏章传回朝堂中念,满殿臣子尽皆愕然。
有那脑子转得快,将事情前前后后联系,便猜到太子必是早已知晓南边有那良种,却是不说,故意做回戏。
嘉禧帝心里憋屈,又不能表现出来,就抓人迁怒:“南边有这等良种,户部竟然不知?!”
户部尚书惶恐起身:“臣……只知南边作物年两熟,确实不知有良种……请圣上罚臣失察之罪。”
白殊抬头对他笑:“奏章送走?”
谢煐略点头:“刚送走。”
薛元承在旁边接话:“臣信下晌就送走。等朝廷旨意到福建,那边稻种就能启程。走海路很快,也就几天功夫。”
他邻案贺兰季南轻叹:“去年时还想着在殿下庄子上先试种,没成想,今年就迫不得已要冒险。”
谢煐倒是比较淡定,只道:“先生既然去岁专程来过江南比对,想来不会有太大问题。”
念想,若是谢煐当时便说,恐怕时之间难以说服群臣。换稻种,毕竟不是小事,万什都种不出来,谁敢担这个责任?
而经过此番祭祀,谢煐和白殊便是将这担子直接扛下来。
想到此处,曹中丞有些动容。他抬眼凝视着谢煐,诚心诚意地问:“太子如今是何打算?”
谢煐拿过份褶本:“自是上奏朝廷,尽快调拨粮种。福建路临海,运送便捷,孤已写下奏章,申请先从福建调万斛稻种。若是在两浙试种成功,还可往淮南、江南推广。”
曹中丞放下茶盏,接到手中快速看过,便放在案上,伸手问谢煐要笔:“臣与太子同俱名上奏。”
只是,户部虽管钱谷之政,但也只管粮税收得够不够,哪里会管到各地具体下哪类种。
若是天子关注民生,那下方*员还会留意二。可嘉禧帝何时关注过那些?他关注只是怎把国库钱多刮些到内库去!
户部尚书苦着脸,委委屈屈地垂头请罚。
白泊假咳声,起身替下属求句情:“大煜疆域辽阔,各地风土气候皆有不同,户部着重钱粮进出,难以想到此处。如今
事实上,他和白殊商量这件事时候,小黑从那书库中搜索出些资料,书库所在他方世界也有类似事情发生。两人已整理出相应种植要点,目前正让城中书商加紧印刷。而且,趁着这次机会,还可以并推广波曲辕犁。
白殊笑着接道:“幸好当时先生带几根稻穗回来,不然这次也玩不成这个小把戏。只可惜,本该是让先生扬名事,如今却无法提及先生之名。”
做戏做全套,要是提是贺兰季南发现此为南方良种,那就是东宫不打自招。
贺兰季南却是浑不在意:“稻种既不是发现,也不是引进,只是发散性想到能在江南种植而已。扬不扬名不重要,重要是真能解江南之危。”
说话间,饭菜端上来,薛元承先举起酒盏。
片刻之后,谢煐送走曹中丞,又点出名东宫卫,连夜启程送奏章回京。
做完这事,他才起身走向官衙后方暂住之处。
谢煐转进用饭花厅,屋内已经坐满人。
翁夫人见到他进来,赶忙招呼他入座,又催着人上菜。
谢煐走到白殊身旁坐下,见白殊正在给猫鹿喂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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