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王没有立刻回房间,而是靠着椅背闭上
这是明年要入主北辰宫之意。
白殊微挑眉:“殿下可以再大胆点,别让天子过今年千秋节。”
肃王回到府中,就问心腹宦官:“安阳可有来信?”
心腹答道:“未曾。算算日子,大王上回送去信也就是这两日才进京,再如何快,也得六七日后才会有回信。”
六七日还是马不停蹄走驿站时间。肃王信是私人信件,按说不能使用驿站,但他好歹是嘉禧帝亲子,先前淑妃特意求来个恩典,就是为方便给儿子送东西和相互联系。
白殊:“如果肃王真心向殿下投诚,们倒是更好行事。怕就怕,他是要故意引们上当。”
谢煐:“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,只要白泊真如们预想那般行动,们计划就不会改变。五舅父是谨慎人,不会因此就放松警惕。”
白殊又问:“大概什时候会动手?”
谢煐:“最迟九月下旬,虽说他们联络也要时间,但般十月中会开始下雪,结上冰就不利于行军作战。”
白殊叹:“原本以为北边线只是会受到牵制,不定能打起来。但今夏那边旱情严重,看来还是有场硬仗要打。”
谢煐看完信,顺手递给白殊。白殊快速看完,又转给旁边张峤。
肃王这封信没多长,表示庆来城里有不少人接近他。他仔细观察这长时间下来,分辨出确有人疑似出自谢煐所说前朝余孽教派。并且,他感觉那个人近期之内会,bao露目。
薛明芳凑在贺兰和身旁看完,诧异地道:“肃王这是在向殿下投诚?”
张峤:“他这信上说,倒是和们探子报回来能对得上。”
白殊问:“要回信吗?”
肃王路快步走向书房,进门就道:“等不及,再写封,明日清早城门开,便让人送走。”
心腹迭声应着,赶紧帮他拿出纸铺好,又倒水磨墨。
肃王皱着眉头思考措词,写写停停,花快半个时辰才写完,晾干墨收进信封,还亲自滴上封蜡。
他将信递给心腹,还道:“明日起,不管谁来找,都说病倒,不能见风,概不见客。”
心腹应过是,接下信便出门去安排。
谢煐转眼看来,伸手牵起他手:“以前便是只用血肉拼,也要将敌人拦下。这回有你带来诸多东西,们又已做十个月准备,还有何惧。”
白殊回视过去,收起手指回握。
两人进到房中,正好见来量窗户尺寸匠人被小厮领出来。
白殊目光转向打开纸窗,遗憾地道:“玻璃窗那东西不想往宫里献,就暂时要保守秘密,不能在外头卖。可惜,不然又能有大笔钱入账。”
谢煐在他手上轻捏下:“明年,给宫里换上,让京里富贵人家都来找们下订单。”
谢煐摇下头:“且看他还有没有下封信。”
众人看完信也就散,白殊边往房间走,边在脑内打开地图。
庆来城位于大煜版图东北边,从那里再往北三百里,屹立着大煜座雄关——揽月关,可以说是大煜东北国门。
这座雄关久经战火,不过自其建成之日至今,还从未被从外部攻破过。
现在守关将领姓范,是肃王最小舅舅,也是范家唯个弃文从武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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