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让人去把那家伙抓起来?”
肃王却摇头:“不急,再拖些时日。已写信告知太子,他先前既看穿,且看他会不会有什安排。”
范十目露异色地打量他,好会儿才犹豫着问:“大王是……投向太子?”
肃王回视眼,叹气道:“小舅父难道以为还能有机会吗?便是真还有机会,也怕自己坐不稳那把吃人椅子。”
范十心中也在琢磨——如今天子明显是放弃范家,他若是能给太子示个好,倒也是条后路,反正这也算不上明明白白站队。
肃王“哈”声:“区区七个州?占揽月关,就随时都能自由进出大煜腹地!”
蒋厚面不改色地劝:“大王日后若不想他们到中原,可先交点岁币,再缓缓图之。可若是大王不应,就连烦恼那些事机会都没有。”
肃王盯着他看良久,最后才松口道:“小舅父守关多年,未必能说得动他。”
蒋厚:“说不动,只是利益不够。大王给范将军许个从龙首功,日后加官进爵,封上个靖国公,再娶他个女儿,想来总能打动他。”
肃王心下冷笑,面上却是不显,只道:“那明日去揽月关寻他,且试试吧。”
眼睛。
就在刚才,他终于知道自己会被设计发配到这里原因——为劝动他小舅父,引兵进揽月关!
他也难得动次脑子,分析出白泊必是和这个前朝余孽教派有关系。
若不是谢煐先前告诉他,他被冤枉事情全是白泊手策划,让他愤怒有清晰指向,或许这次被人鼓动,他还真会气得答应下来。毕竟,有上位机会,哪个皇子能不心动。
如此想,对他们这些皇子行事风格,白泊还真是拿捏得再准确不过。
于是两人便配合着做起戏来,真真假假地钓着蒋厚。蒋厚也不急,好似笃定他们必会答应。
就这般又拖过段日子,谢煐信终于送到肃王手上。
当日,他和范十便找蒋厚喝酒,将事情应下。
今年大煜先是江南遭遇春旱,仲夏之后刚稍有缓解,却又到北边大旱,诸多军屯之处都大受影响。
北边旱起来可不像江南那温柔。江南是降水少,使得高田积不上水种稻子,但
他倒是没骗蒋厚,第二日早就启程去揽月关,还把蒋厚也并带去。
肃王私下里和范十把来意说,范十脸色就微变变。
他观察着肃王神色,沉吟着问:“大王如何想?”
肃王又将去年谢煐对自己说过事说,最后愤然道:“从头到尾都是他们设计,他们怎可能真扶上位,不过就是利用们罢!前朝余孽,这般引狼入室,怕不是要借机改天换日!”
范十有些欣慰,总算这个皇子外甥没有被人哄住。
想到谢煐早早就看透切,而自己全程被人耍着玩,肃王有些挫败地长叹口气。
之后,他称病拖过五六天,才带着脸倦容见第三次上门蒋厚。
面对他这仿佛真生场大病模样,蒋厚如同视而不见,只笑着道:“那边已经厉兵秣马,整装待发。只要大王点头,至高之位就指日可待。大王还有什好犹豫呢?”
肃王眼下片青黑,盯着他问:“你和那边谈什条件?”
蒋厚笑容未变:“区区七个州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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