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煐靠在椅背上,对立在身旁东宫卫点点头。
东宫卫出帐传话,很快便有人送上美味佳肴,花娘们也笑嘻嘻地陪坐劝酒,乐师们奏起欢快乐曲,再有那杂耍艺人献起艺来。
菜好酒好,又有软玉温香伺候,众人推杯换盏,不知不觉间酒就空坛。
罗弘贺搂着身边花娘,目光却时不时瞥向上首。
薛明芳身旁是个小婢女,谢煐身旁倒是有名白衣女子时不时给他倒酒,却也只是倒酒。
罗弘贺问:“敢问,太子怎突然想起来设宴?”
卫率:“这几日行军枯躁,晚间驻扎之地都远离人烟。今日赶巧,旁边就是县城,殿下便派人进城置办好菜,又请来乐师,想招待招待几位,往下还有赖诸位共同出力击退勒逻。希望几位赏个脸。”
话说完,他脸上笑变得有些暧昧,又低声补句:“虽说是个小地方,花娘们颜色倒也不输安阳多少。”
罗弘贺都被夫人管三四个月没能偷腥,此时听这暗示,自然按耐不住。反正只是吃顿饭,还有校尉们同去,太子总不可能真埋下刀斧手把他们都斩。
他目光扫过五个校尉,看他们也有些意动,便假咳声,道:“太子是主帅,他设宴招待等,等不敢推辞。”
谢煐手下东宫卫对外说是三千,其实还有千余人撒在京城外。这次也约好时间地点,会将人都收到身边。
谢煐陆陆续续让薛家从西北帮着买马,和葛西尔也买点,慢慢配给卫士们。先前共有大几百骑,给散在外头人使用。
现在有白殊,他们直接在北边开办水泥作坊,用水泥换马,有多少都能吃下。如今已经凑够四千之数,托西弗然帮忙养着,这次过去便能每人配上骑。
东宫卫们都知道,这回北上是去打泰粟。他们这批人刚换进安阳才三年,此次又能干回老本行,倒是挺高兴,加上有新武器新装备,行军时都气势昂扬。
后方禁军精气神就要差上大截。大煜立朝近九十年,中央禁军打仗次数不断减少,也就渐渐没边军那样斗志。
那女子戴着帷帽,只能隐约看出必是个大美
校尉们不比罗弘贺好多少,平常直在军营训练,连进城吃顿美味也要等休假。此时看他都应,五人就顺水推舟地应下来。
卫率将众人引进谢煐大帐,便躬身退出去。
罗弘贺目光不着痕迹地快速扫过,发现帐中只有谢煐与薛明芳两人在,那位谪仙似楚溪侯并未陪坐,不由得在心中哂笑:太子在京里被圣上盯得紧,出京也是安份不嘛。
如此他心中也更安定分,认定是谢煐想狎妓,又怕被自己和校尉们知道参上本,就干脆把他们同拖下水。
罗弘贺边胡乱想着,边带人向谢煐行礼,再各自落座。
这支仿佛脱节出征队伍,就这样路往北而去。
不到十日,军队经过鹞关,当晚就驻扎在座小城城外不远处。
兵士们正忙着安营扎寨,埋锅做饭。东宫卫卫率亲自来到禁军营区,找上副帅罗弘贺和五位校尉。
卫率向几人抱个拳,笑道:“殿下在帐中设宴,特派某来请罗大将军和几位校尉。”
几人回礼,却是相互看看,有些吃不准太子这是什意思。别是要摆鸿门宴,收拾拿捏他们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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