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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日晚上,白府总管将消息转告给白泊。
“平川王和范昭仪两边都已入套。”
白泊满意点头:“继续给范氏传递平川王消息。”
总管应声是,退出去。
但下刻,先前老嬷嬷临终前说过话又冒出来——切不可动兵逼宫。
女官看她发愣,催道:“昭仪,得尽快拿定主意。要告发,便是越早越好。”
范昭仪拧着手帕思考,心思却不可避免地往逼宫那边倾斜。
想想她与嘉禧帝夫妻这多年,感情却始终淡淡,只是靠着爹才坐稳正妻、皇后之位。只个告发之功,她真拿不准能不能换回儿子自由,更遑论太子之位。
女官又道:“昭仪,这消息们能知道,旁人也有可能知道。若是叫淑妃得知,先步告发……”
杜侍中当年嫁女儿过来,就是带着这种心思。以平川王如今情况,杜氏虽然不能再有亲子,却也免后宫争斗,可以稳稳地坐上皇后、太后之位,杜家自然随之荣耀。
平川王再次踱起步,边听着幕僚再三力劝,反复思量,最终跺脚:“好,就赌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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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昭仪心腹女官刚接到外面递进来消息,匆匆走进她寝殿,将宫人都遣出门外,才附在她耳边悄悄说话。
“太子确死,平川王府还传来信,说是平川王要逼宫。”
,确是太子没错!”
平川王仰天大笑:“他也有今天!”
幕僚四下看看,示意小宦官关上门,便凑过来低声劝:“大王,太子既去,您该考虑下大事。”
平川王愣,傻傻地回问:“大事?”
幕僚眼中带上丝狠意:“陛下前段时日病倒,此时可正是大王更进步时机啊!”
嘉禧帝不介意给谢煐个风光大葬,礼部
范昭仪心中凛——是,下头还有个肃王在虎视眈眈!
她不再犹豫,起身走到床边,拿出钥匙打开个箱笼,从中取出个巴掌大带锁小盒子,递给女官。
女官不解:“这是?”
范昭仪却没有解释,只道:“拿去给多福,让他带去给中书令。中书令会知道如何做。”
女官没再问,收进怀中便匆匆离去。
范昭仪将手中茶盏放,嗤笑:“就那蠢货?”
女官却道:“昭仪,这是宁西王好机会啊!”
范昭仪愣,看向她:“你是说,去向陛下告发,立功再央他放出二郎?”
女官点点头,复又道:“其实事前告发倒不是最佳,若能在危险关头救下圣上,必然能重获圣心。可惜,这个不好办……”
被她这提醒,范昭仪脑中闪过道光——还要重获圣心干什,平川王送出这个给人师出有名好借口,不如跟在他后头也逼回宫,对外还能有个“平叛”好名声!
平川王琢磨下“更进步”四字,倒抽口气:“你是说……”
幕僚:“大王,您现下情况,唯有狠得下心,才能登上高位。小人记得,侍中在北衙禁军中有些关系……”
平川王思考片刻,发现他个绝后皇子要想上位,确只有逼宫途。
不过,他为难地道:“可岳父最近对有些冷淡……”
幕僚主动道:“请大王给小人封帖子,让小人去劝劝侍中。只要大王答应日后收养子嗣都记在王妃名下,想来,侍中不会不心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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