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谢煐在意当年“下嫁”事,那现在就权当没发生过,提醒天子娶妻纳妾,也就把那事给掀过去。
下头众*员都觉得这是个再妙不过主意,最后拿同寻到众宰相处,想请宰相们带这个头。
却没承想,尚书右仆射满脸微妙地劝道:“诸位,那些是圣上家事,吾等为人臣子,还是莫要多话好。”
有*员正义凛然地争辩道:“天子无家事。
谢煐续道:“况且身子好,也没累着。你身子还要养,须得注意。”
白殊笑着凑上去亲口:“是是,陛下交待都记住,不会让自己累着。”
今年千秋节还没过就变天,群臣都在战战兢兢地等着新天子烧上任三把火。结果谢煐在强硬立摄政王和废伪帝后,居然便没什大动作。
后来听闻要翻新摄政王府,众*员还想着——来!当初立摄政王他们没顶住,这修府可得仔细盯着,不可耗资太过!
结果过后打听,根本没翻修,就两殿加屋脊兽,也不是什名贵材料,根本没花几个钱。
只管放手去办。别咱家也不懂,咱家只知道,只有摄政王开心,陛下才会开心。”
说到此处,他还凑到陈尚书身旁,压低声道:“陛下拿定主意,有时摄政王劝上几句,陛下还会改改。但换成摄政王拿定主意,陛下可劝不动,总得听着。”
陈尚书听得眼微睁,随即若有所思地点头,同样低声道:“竟是如此……谢内侍提醒。”
对于上景宫后院,白殊对陈尚书说自己目前没想法,其实并不是,他已经有个腹案,还和人讨论过。
这日谢煐回来后,白殊便对他道:“上景宫空放着也是放着,想拿来办个书院,专门培养杂科人材。将后院弄成宿舍,若是有外地好苗子也能有个住处。至于先生嘛,和章臣、贺兰先生谈过,他们都愿意去讲讲,也推荐些先生,再慢慢挑挑。”
于是不少人便冒出和陈尚书样疑问——天子对于摄政王到底是真宠还是假宠?
加之白殊只上过天早朝,便不再参与议事,不少人越看越觉得——莫非天子真就只是利用摄政王立威?
毕竟当初谢煐被屈辱地逼嫁,却无人出言相帮。他心中对群臣有恨也正常,自是上位便要拿着此事当筏子撒气,让群臣都牢牢记着自己对他曾有所亏欠。
众*员私底下悄悄议论,越说越觉得是这回事。
于是便有人提议——不若联名上奏,请圣上广纳后宫,早诞子嗣,稳定国本。
谢煐自从接触到图书馆后,眼界拓展许多,已经有“科学技术是第生产力”概念。何况这是白殊想办,谢煐又如何会不支持,只道:“想办便去办,缺人缺钱和说。”
说完,又拉起白殊手,看着他柔声道:“只条,不可累着自己。”
白殊失笑,抬起另边手捏谢煐脸:“还说,是谁天天工作狂样乐此不疲地看奏章,和人议论政事。”
谢煐将他手拉下来,在手背上轻吻下:“倒不是不想多休息,实在是伪帝朝弊政太多,要将各方理顺,少不得还得忙几个月。现下日日有黑王帮着,已是进展很快。”
白殊看眼舒服地趴在垫子上小黑:“难怪厨子天天变着法子给它做鸡鸭鱼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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