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尚书见他如此说,只有应下:“那臣回去便着人设计,待出图纸,再来求见摄政王。”
白殊对他道声“辛苦”,也就让知雨送客。
陈尚书退出殿去,暗暗摸出个荷包塞给冯万川,小声问道:“冯内侍,圣上对摄政王到底是……”
谢煐先前意孤行要立摄政王,赐下王府像是要大操大办,今日却连图纸都不看就把自己打发过来,最后这位摄政王却说别都不动,只小小改个屋脊兽。陈尚书虽老道,却也是彻底看不明白,谢煐对白殊这到底是真宠啊,还只是假宠?
冯万川手捏,塞进袖中,依旧笑得如沐春风:“陛下既说按摄政王意思办,陈尚书便
冯万川笑着回:“自然是您想如何便如何。”
白殊点点头,转回向陈尚书道:“目前还没想法,便先不动。日后再要动,自会找人改。自己家里事,用工部人本也不大好。”
陈尚书讷讷应着是,时间想着三张费尽心思设计图就这样白费,时间又觉得这样也挺好,毕竟最费钱就是造园子,少这大笔,省得报账时还要和户部扯皮。
白殊又细细看过正殿与寝殿部分,抬头问:“看这标注,比原先稍大上些,这是要拆重建吗?”
陈尚书被唤回神,忙道:“照着圣上意思,摄政王府规制要在储君之上。中轴线不变,是得推重建。”
有些迷糊,也不知道最后句算不算是在敲打自己。但想想几张图纸预算,在皇家园林中还真算不上铺张浪费,甚至还算是花用得少。他事先还担心谢煐为此责备自己不上心,都想好说词,没想到句没用上。
到得思政殿,陈尚书再次吃惊——这里没有宫人服侍便罢,竟然有好几个还明显是未净身小厮。
有小厮进去通报。陈尚书偷偷看着同样等在外头冯万川,发现这位内侍省监正竟也是没丝恼意,只笑着陪自己等候。
过会儿,那小厮回来领人进去,陈尚书这才终于见到白殊。
他见白殊次数不多,伪帝那时候也不曾留意过这个明显弃子,印象深刻便只有上回早朝那次。
白殊失笑地摇摇头:“太铺张,这新屋才盖起来还没两年呢。别听他,保持原样就好。”
“这……”陈尚书为难地看向冯万川。
冯万川接到他求助目光,又对白殊笑道:“咱们大煜还是第次建摄政王府,自然是殿下怎说便怎算。陛下那头意思,其实就是想显示您这摄政王还在储君之上,便是将来选立太子,也越不过殿下您去。”
白殊无所谓地道:“越不越过,也不在屋子大上那圈。这样吧,在屋脊上加对龙凤,以示和储君区别就是。”
冯万川识趣道:“殿下说是。”
此时白殊却是完全不同,倒和民间传那般,穿着看似普通衣袍,头发只随意用发带扎,双眼含着笑,端是眉目如画,丰神俊朗。
天子旨意,见摄政王如面君。陈尚书行礼后得赐座,客气地挨边坐下,说来意,再展开几张图。
白殊点下头,略略看过图,先道:“后院暂且不用动。”
陈尚书猛地惊:“啊?”
白殊也跟着愣下,随即转头问冯万川:“后院如何改,该是随自己意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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