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义褚斜乜着她:“怎,去外头野两日还不够,又要出去?”
苏晋道:“是,有点私事,申时前便回。”
刘义褚嘴上虽没个把门,对底下倒还宽宥,深谙睁只眼闭只眼门道,于是道:“你尽管着去,要是被孙老贼活捉,也不必跟本大人求情,本大人是不会管你死活。”
苏晋方出衙门,就听身后周萍唤道:“时雨,且等等。”
苏晋诧异道:“你怎也出来?”
晏氏玉印只传嫡系,既然三位公子都腾不出空闲,那当日将玉印落在贡士所,只能是这位声名狼藉晏大小姐晏子萋。
翌日去上值,衙署里无不在议论仕子闹事,瞧见周萍来,忙抓着往细处盘问。
周萍答,末道:“春闱主考是裘阁老,公允正直天下人都晓得,落第滋味是不好受,任这些仕子闹闹,等心平,气顺过来也就散,并不是甚大事。”
刘推官哂笑道:“眼下也就周通判您心眼宽,岂不知昨日夜里,都察院来人请杨大人喝茶,就为这事,议夜还没回来。”
周萍惊:“都察院也管起这闹事仕子来?”
。”
周萍左右看看,把她拉到廊庑,低声道:“昨日你走,又去贡士所打听打听,可巧撞上晏家三公子丫鬟,说是他家公子将玉印落在此处,她特地过来取。”
“昨日?”
依现有眉目来看,晏子言是今早才知道晏家有枚玉印落在贡士所。这是哪里来丫鬟,竟有未卜先知本事?
周萍道:“那枚玉印不是被你取走,就跟她说,晁清失踪,衙门要查这案子,收走证据,她若要玉印,只能两日后来京师衙门。”
周萍回头望眼府衙,叹气道:“刘义褚说话不过脑子,不愿与他处呆着。”顿,又问:“你这是要上贡士所罢?正好,也是要去。”
周皋言有个原
刘推官道:“你以为落第是小事?上前年,渠州高大人被调进内廷,就因乙科出身,里头人都不拿正眼瞧他,前阵子受不干脆致仕。”
说着,又扫眼角落里抄状子苏晋,“不信你问他,他倒是甲科出身,当年还是杞州解元,二甲登科进士,而今屈于你之下,怕是这辈子都要不甘心才是。”
周萍板起脸来:“义褚兄此言差异,百里奚七十拜相,黄忠六十投蜀破敌,时雨年纪尚轻,日后作为尤未可知。”
刘义褚道:“你就爱说教,他是得罪吏部,不再遭贬谪已是造化,还盼着升迁?”
周萍还欲再辩,那头苏晋已抄完状子,呈到刘义褚跟前,本正经道:“大人说笑,下官心无大志,只愿苟且,此心安处即是吾乡。下官在衙门里呆着甚好,只要刘大人肯通融,准下官时不时去外头打个尖儿便好。”
苏晋问:“她愿来吗?”
周萍道:“她说明日脱不开身,等后日,她天不亮便来。”
周萍看苏晋沉默不语,又道:“觉得这丫鬟行事蹊跷,便记下她模样,等杨大人回府,可向他打听打听此人。”
苏晋摇头道:“不必,已知道她是谁。”
晏太傅只得妻四子,大公子二公子皆不在京师,除三公子晏子言,平日在府里,倒还有位被人退过三回亲,正待字闺中小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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