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萍接过茶,宽慰她道:“这回闹事也是书生,去说教说教也合适。”
苏晋想到早上看过贡士名册,不由道:“再有仕子闹事,你是不能去,实在推不掉,索性称病。”
周萍连声应,又问:“晁清失踪事,你有眉目?”
苏晋替自己斟杯茶:“有点
他方才去詹事府打听消息,撞见十三殿下,这才知朱南羡已从西北回京,圣上颇有看重之意,竟赐金吾卫领兵权。
任暄不知苏晋记不记得朱南羡,但当年十三殿下为任翰林大闹吏部,倒是时谈资。
晁清案子若走投无路,十三殿下闹不定愿管这闲事呢。
任暄兴致冲冲回来,原想告诉苏晋朱十三回京这喜讯,哪里知柳朝明凭空插足进来,像盆冷水,叫他好心显得多余。
阿礼备好轿子,进来问:“小侯爷,这就上应天府衙门寻苏先生去?”
任暄回礼部,就看到江主事坐在门槛上,哭得老泪纵横,问其故,江主事抽抽嗒嗒地把原委说,续道:“下官以为这苏晋和下官是绑在根绳上蚂蚱,好心帮他扯个谎,谁知道他跟柳大人是旧识,这下好,他是逃之夭夭,把下官人堵死在胡同里,下官这平白无故得罪都察院两位堂官,头撞死得。”
与任暄道回礼部还有罗尚书,弓着身听江主事哭诉阵儿,觉得他十分啰嗦,嗮道:“活该,老夫早就教过你们,多磕头,少说话,让你嘴秃噜惹祸。”
任暄听出来个疑点,问:“柳大人与苏晋是旧识?不能吧?”
江主事抹把泪:“怎就不能,下官亲耳听到柳大人他老人家帮苏晋查案子,问甚失踪日子,还说晏詹事闲话,谁不知左都御史是个铁面菩萨,能请动他老人家帮忙,没有过硬交情能成事?”
任暄时怔住,倒是先步来串门子户部侍郎沈奚听半日墙角,笑嘻嘻地道:“江主事,记得您有个孙子,与柳大人差不多年纪,您唤柳大人老人家,不大合适吧?”
任暄摆摆手:“不必,且先回府罢。”
苏晋回到府衙,天已擦黑,方回到处所,周萍就从堂屋出来,拽住她问:“整两日不见,你上哪儿去?”
苏晋看他满头大汗,袍衫脏乱模样,道:“别问,你是怎回事?”
周萍长叹声:“别提,那些落第仕子今日又在夫子庙闹事,带衙差去哄人,还起冲突,有几个趁着形势乱,把掀翻在地上,还好五城兵马司来人,才将闹事撵走,也是刚回来。”
苏晋走到案前,斟杯茶递给他:“这衙门上上下下都晓得你老实,往常不过是将棘手案子丢给你,眼下倒好,外头有人闹事也叫你去,你个书生,让你去是跟闹事人说教?”
江主事破罐子破摔:“有甚不合适?能要命都是亲爷爷。”
沈奚扯着官袍上三品孔雀绣问:“江主事,那呢?”
“你?”江主事婆娑着泪眼,抬头看他:“你是管银子,祖宗!”
那头沈奚笑作团,任暄就着门槛,在江主事旁坐下,百思不得其解。
都察院掌弹劾百官之权,晁清案由他们审理最好不过,苏晋若与柳朝明相识,何必拿着密帖来找自己呢?舍近求远不提,左右还落个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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