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吏会意,悄无声息地跪行着退出人群。
四更时分,七卿面完圣,从奉天殿退出来,回到各自衙署。
柳朝明夜无眠,正边与赵衍商议,边提笔写奏疏,忽闻门前敲扉三声,正是他派去跟着刑部陆员外拿人都察院小吏。
小吏将夜见闻说,末道:“本来拿人拿好好,十三殿下忽然把光禄寺少卿,刑部员外郎齐齐拦在衙门外,要他们交代清楚押解之人都犯甚罪名?”
柳朝明笔下顿:“为何?”
朱南羡举起名录,对着火光瞧瞧,“嗯”声道:“倒是不少。”又对八字胡道:“本王给你整夜时间,你跪在那,跟本王交代清楚,这上面每个人究竟犯甚错,为何是要犯,不交代清楚不许起身,明白吗?”
八字胡不敢反抗,眼前这位是旁皇子便罢,偏不巧是位嫡皇子。
景元帝与故皇后感情甚笃,故皇后所出有三,即太子,十三,十七,而这三人中,她最心爱皇子便是朱南羡。
因此宫中上下除景元帝与朱悯达,没人能管得他。
八字胡脸贴着地,牙都要咬破,挤出句:“微臣遵命。”
两个时辰,岂不要把肩骨压折?
“本王看谁敢?!”
忽然,人群后传来声爆喝,朱南羡身着紫衣蟒袍,自夜色中走来。
羽林卫认出他,当即自两旁退去,让出条道来齐齐跪下:“参见十三殿下!”
朱南羡径自走到八字胡跟前,脚踹在他身上:“你是个甚东西?刑部拿人,你也跟来撒野?”
小吏道:“虽然十三殿下没明说,但……明眼人都能瞧出,他这番为乃是苏知事。”
柳朝明将手里笔“啪”地拍在桌上,泠然道:“他没脑子吗?”
小吏吓得哆嗦,看赵衍眼。
赵衍摇摇头,对柳朝明道:“你先别急。”但时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,皱
朱南羡又问:“府尹何在?”
杨知畏闻言,连忙跪行几步,挪到朱南羡跟前,连磕三个响头。
朱南羡吩咐道:“你带着苏……你们衙门人,先回里头去好生歇上夜,等明日清早,本王审完这狗拿耗子东西,再将该押人押进宫。”
杨知畏连声称是,他略微顿,先纡尊降贵地将苏晋扶起,带着衙门人无声退到里面去。
跪在人群后头陆员外眼瞧着朱南羡这出敲山震虎是打定主意唱下去,默不作声地给跪在旁小吏使个眼色。
八字胡摔个狗啃泥,忍痛趴在地上跪好,回道:“回十三殿下,微臣是光禄寺少卿,因奉陛下之命,才随刑部起来应天府衙门拿人。”
朱南羡勾起小指掏掏耳朵,仿佛没听清:“光禄寺?就是那个养着帮厨子伙夫衙门?”
八字胡脸贴在地上,语气却隐有不忿:“回殿下,微臣是北臣,先前与北方仕子同上书科举舞弊案,今陛下查明真相,愿还微臣与众仕子个公道,才命微臣跟来捉拿要犯。”
下头人从衙门里搬出张椅子,朱南羡也不坐,脚蹬在椅子上:“哦,你倒是说说,都有谁是要犯。”
八字胡看旁录事眼,录事会意,将手里名录呈给朱南羡,八字胡道:“回殿下,正是这名录上人,陛下亲手批过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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