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元帝道:“这说,这晁清才是关键证人。他人呢?”
沈拓迟疑道:“回陛下,失踪,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”
景元帝将奏折扔到地上,斥道:“你们就是这给朕办事?”
右手边臣子顿时跪地。
景元帝这才悠悠道:“罢,不见就不见,沈卿,柳卿,你二人再着人去查,看看可还有人听到这几人究竟如何谋划仕子闹事,还有,吏部那人究竟是谁。”他说着顿,又问,“曾卿,你怎看?”
那是她殿试与唱胪之时。
时隔经年,再入奉天殿内,左手边立着天子皇孙,右手边站着高官权臣,上首帝王虽已年迈,但双凤目不怒自威,堂堂天子之仪令人不敢直视。
她自深殿上拜下,听得殿上那人道:“你就是苏晋?”
苏晋道:“回陛下,微臣是。”
景元帝道:“听小沈卿之言,当日正是你听见吏部人要加害老十三?”
朱沢微看他副油盐不进样子,微微笑,负手步到奉天殿另旁,对殿门前跪着人道:“你叫苏晋?”
苏晋称是。
朱沢微又道:“你抬起脸来,让本王看看。”
苏晋沉默下,慢慢抬起头来。
“是清致端秀。”朱沢微似乎颇意外地点点头,又回头看着朱南羡道:“十三,当年你那顿血淋淋鞭子就是为他挨?”说着温和笑:“既这样,不如就由本王做主,回头跟曾友谅打个招呼,把他派给你做个侍读如何?”
曾友谅跪行着排众而出,深深伏地拜:“禀陛下,臣虽不知吏部中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,竟谋划闹事案,但想必此人必定与谋害十三殿下人也脱不干系,是臣管教无方,待臣回去后仔细查过给陛下个交代。”他顿,又道,“不过陛下,仕子闹事案是小,但十三殿下被诱赴马府之局,险些丧命,残害皇子等同谋逆,不得不细查啊。”
曾友谅明知此案关键得从晁清入手,却又将圣上视线转到马府局诱因之上。
好招以退为进,声
苏晋道:“回避下,正是。当日微臣躲在草垛子里,亲耳听到侍卫说,他们是奉吏部那位大人命,要刺杀十三殿下。”
景元帝道:“你到马府去做甚?”
苏晋道:“为查故旧失踪案,微臣位故旧乃今科贡士,日前莫名失踪,微臣查到与寻月楼老鸨有关,而此人被马府收作妾,于是趁着月宴,去查问下落。”
景元帝道:“沈卿,可有此人供词?”
沈拓当下呈上份奏疏,边回道:“禀陛下,供词都在这本奏疏里。确如苏知事所言,这名叫作晁清贡士,与寻月楼故去头牌宁嫣儿起听到马少卿,陆员外与名吏部大臣交涉,事关仕子闹事案。之后,马少卿声称晁清听到不该听,要对他下手。”
朱南羡愣,不由看向苏晋,见她正怔怔地看着自己,却在目光对上刻,将眸子垂下去。
朱南羡刚想说甚,奉天殿内侍出来通禀道:“四位殿下,陛下有请。”
朱悯达当先抬步迈进奉天殿,朱南羡跟在朱沢微身后,路过苏晋跟前,脚步微微顿,然后目不斜视地步入殿内。
内侍这才又道:“京师衙门苏知事?陛下也命你进去。”
苏晋五年前也进过奉天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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