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元帝听这话,神色缓和些许,语气依旧肃然:“照你意思是放?倘
景元帝看他副没嘴葫芦样子,气不打处来,森然道:“照朕看,全杀,连着你头块砍。”
罗松堂吓得抖,跪倒在地“笃笃”磕起头来。
景元帝懒得管他,又看向朱悯达等人,问:“你们四个怎看?”
朱悯达,朱沢微,朱南羡均未答,反是朱觅萧自以为悟圣心,抢着道:“回父皇,依儿臣看,也是全杀好。”
景元帝面上没甚表情:“哦,为何要杀?”
“五城兵马司在此次闹事中,未能尽忠职守,着,东城兵马指挥使,斩首示众。北城、西城、中城兵马指挥使,革职查办。南城兵马指挥使……也革,不必查。”
龚荃与戚无咎领命。
景元帝道:“龚尚书,左都督,兵马司不可久日无人,你二人多操劳些,人员查办与顶替,限三日内办好。”
说着,他又看向沈拓道:“沈卿,前日行刑之后,那些北地仕子可有再闹?”
前日被行刑除春闱主考裘阁老,詹事府少詹事晏子言,还有春闱同考官与副考官共八人,翰林院参与复审学士共五人,甲状元与榜眼,探花许元喆已在数日前咬舌自尽。
大约深觉亏欠朱南羡,景元帝道:“沢微,你这次回京办漕运案,既已结案,便不必守在朕身边,这两日你也回安庆府罢。”
朱沢微眸色微黯,应道:“是。”
景元帝看向深殿之下,缓缓道:“传兵部龚荃,礼部罗松堂,左都督戚无咎。”
三人早已候在殿外,被内侍传,即刻进殿觐见。
“刑部,礼部,兵部,都察院,中军都督府听令。”
朱觅萧想想道:“因为他们舞弊,诓瞒圣听,这回全杀,日后天下读书人都不敢舞弊。”
景元帝“哼”着冷笑声:“多闻阙疑,慎言其余,则寡尤(注1),你如此浮躁,真该跟着你这三个皇兄好好学学。”
朱觅萧脸色白,轻声说句“是”,不敢接话。
景元帝目光落到沈奚身上,悠悠道:“小沈卿素来足智多谋,依你看,此事该如何解决?”
沈奚微思索,合手拜道:“回陛下,臣以为余下那批进士,杀与不杀都样,但若是杀吧,太麻烦,还不如废物利用,着他们写个供状,发誓日后不做诓瞒圣听之事,拿着此供状,发去各部各寺,抑或府道县上试守到三年(注2),看其表现再作擢贬,也彰显吾皇赏罚有度,宽厚仁爱。”
沈拓道:“回陛下,已没有再闹。”
景元帝点点头:“你们平身罢。”
五人拜过之后,站起身来。
景元帝又看向礼部罗松堂问:“罗尚书,依你看,这科余下进士,当如何处置?”
罗松堂抬起眼皮往殿上觑眼,诺诺道:“启禀陛下,陛下您说怎办,臣就怎办。”
三部尚书,柳朝明,戚无咎同时越众而出,撩袍跪拜而下。
“光禄寺少卿马志,设局谋害朕十三子,证据确凿,是为作乱犯上,十恶不赦之罪,着,凌迟处死,诛九族。”
沈拓俯首领命。
“吏部,刑部之内,均有要员涉案,令都察院十日内清理此案相关人员,如确有谋害皇嗣之心者,格杀勿论。”
柳朝明俯首领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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