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吏称是,带着赶来侍卫爬到高处,按苏晋吩咐做。
苏晋又看着地上几张上吊踩矮脚凳,问:“你们礼部这样凳子还有多少,全部找出来。”
等到矮脚凳与麻绳全集中在处,苏晋对旁侍卫道:“全部抬出去,放把火烧。”
这话出,众人都愣。
邹侍郎哭到半,打嗝问:“苏御史这是何意?”
礼部里乱作团,搭台子有,唱戏也有,挑大梁不是旁人,正是吏部尚书罗松堂与礼部侍郎邹历仁。
苏晋到礼部时,罗松堂已叫人从梁上放下来。
她凑近看,吓跳,罗松堂这回当真对自己下狠手,脖子上圈血印,躺在榻上气若游丝,大约真踢凳子,若再晚放下来刻,恐怕喉管子就勒破。
礼部侍郎邹历仁坐在旁,哭得泣不成声,俨然副失主心骨神色。
是以礼部众大员看江主事居然将佥都御史请来,都转头问苏晋意思。
苏晋原有百种法子回都察院辟祸。
但她早上路过承天门时,仔细瞧眼张贴在城门外,中毒女子画像,忽觉那中毒落水女子形貌十分眼熟,可惜时想不起在哪见过。
直到这日早朝,三殿下与礼部因府上豢养姬妾事闹起来,她才记起这画像上女子,可不正跟着朱稽佑府上那群舞女姬妾形貌相仿?
苏晋觉得此事有些蹊跷,原想追着这条线索去查,可她昨日才得罪朱稽佑,若今日又去他府上问案,岂不找死?
苏晋无奈,早朝过后,她取笔墨,将中毒女子画像临摹副,本打算从长计议,赶巧在回都察院路上,撞见礼部江主事四处哭诉。
苏晋打个揖道:“罗大人与邹大人既将大局交给下官,那下官首先应当保证礼部今日不再闹出人命。”
罗松堂原还奄奄息,听苏晋这说,挣扎着看邹历仁眼。
邹历仁会意,泣道:“苏御史烧这些有何意义?若三殿下真来找礼部麻烦,等纵然不吊死,也可撞死,溺死,那刀抹脖子死,左右是将死之人,难道还要精心择个死法
苏晋跟两位堂官见礼,才问:“请医正吗?”
旁个年纪稍轻五品补子道:“回苏大人,医正已在来路上。”
早年礼部还有个小侯爷任暄尚能镇得住场子,去年吏部郎中曾凭没后,景元帝将任暄调去吏部。
苏晋四下望去,如今礼部,除老油条,就是不经事,没个有正形。
她心道既来之则安之,便吩咐旁小吏道:“先将房梁上麻绳都取下来。”
凡有品级*员见此场景,无不远远避开,宋珏本也拉苏晋要走,可她忽然心生计,吩咐道:“你回都察院找柳大人或赵大人过来,就说被江主事截住,想死心都有,请他们速速过来救命。”
她不过四品御史,礼部就算请她管闲事,未必会照着她吩咐去做,但倘使柳朝明或赵衍来便不样。
苏晋言罢,说不二地就往江主事那头走去。
江主事也是干脆,扫苏晋身上云雁补子,拽着她袍角就开始哭,越哭动静越大。
宋珏时闹不清状况,只好按照苏晋吩咐地去做。岂料他这番,非但把柳朝明招来不说,连沈奚也跟着来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