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风亦称作惊厥,与魇症虽有相似,但魇症乃睡梦中发作,而急惊风正如那医正所说,多为外邪侵体,或受惊吓所致。
苏晋原并不知道这个理,但她最近查登闻鼓之案,得知最后死去女子所中之毒乃马钱子,此毒发作后伴有惊厥症,故而翻过医书。
奶娘道:“回御史大人,奴婢以为魇着就是惊风症呢。”
苏晋追问:“太子妃走后,小殿下醒来过吗?”
奶娘与梳香互看眼,有些难堪地道:“太子妃走后不久小殿下便醒,大约想去找太子妃,个劲儿往外跑,和梳香便跟着,到抄手游廊上,也不知怎二人个说话功夫,小殿下就犯病。”
朱南羡看她眼,对守在门外羽林卫道:“外头寒凉,让苏御史进殿。”
然后他想想,唤来宫前殿管事牌子,吩咐道:“小殿下碰过所有物件律不要动,命宗人府将今日出行东宫即宫前苑内侍宫女名录呈来,传令太医院将麟儿今日膳食残羹,及用过器皿全部验过。”
干人等领命退下。
朱南羡又唤来守在旁宫女问:“皇嫂呢?”
这名宫女叫作梳香,乃太子妃贴身侍婢,她道:“回十三殿下,太子妃方才被皇贵妃娘娘道急召传走,因小殿下已睡熟,就命奴婢等留在此处照顾。”
今日圣上去昭觉寺祈福,招太子与太子妃同进斋食,朱悯达早已去西咸池门外候着,沈婧原带着朱麟在宫前殿等,眼下却未见人影。
朱南羡赶到宫前苑,医正已来,他大步走去,只见朱麟小小人蜷缩在卧榻之上,医正在其人中,合谷,泉涌等穴位施针,朱麟状况似乎已有缓和,但面颊却苍青无色。
朱南羡到,殿里殿外内侍宫女跪地,医正原也要跟他见礼,被他抬手拦问:“怎好端端地魇着?”
医正道:“回十三殿下,皇太孙殿下乃急惊风之症,所幸并不甚严重,微臣已命人为他熬顺气止惊药汤,服下后若子时前能醒,当无大碍。”
朱南羡略微放心,又问:“为何会犯急惊风?”
苏晋又问:“可曾命人四处查过?”
梳香道:“羽林卫已四下查过,可抄手游廊四周就
朱南羡又问:“除你,还有谁?”
另旁个妇人模样答道:“回十三殿下,还有奴婢。”
朱南羡剑眉微蹙,“啧”声,此人是朱麟奶娘,与梳香样,日日里照看小殿下,等闲不会出差错。
他目光扫过苏晋,见她欲言又止,温声道:“你有话便说,不必顾忌。”
苏晋想想,问那奶娘:“既是惊风症,那方才去通传十三殿下时,为何要说成魇症?”
医正道:“回殿下,倘使急惊风伴有热症,通常乃疾病所致,然皇太孙殿下并无发热迹象,故原因有三,外感六*,疫毒之邪侵体,尤以风邪,暑邪、湿热疫疠之气为主,偶亦有,bao受惊恐所致。”
朱南羡愣半晌:“甚玩意儿?”
医正道:“所谓六*,乃风、寒、暑、湿、燥、火,而所谓疫毒,正如《素问》”刺法论“中所提及……”
“他意思是,小殿下急惊风,或受寒受湿,或中毒,或受惊吓所致。”
苏晋站在殿外,听那医正拉拉杂杂说个没完,忍不住打断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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