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四这话未免放肆,嫡皇子身可是能随意搜?”四王朱昱深道。
“四哥所言甚是。”朱祁岳闻
苏晋思索阵,刚欲答,忽闻沈奚“啊”声,然后他走前两步,嘻嘻笑唤声:“姐夫。”但见朱悯达眸色冷厉,沈奚顿顿,又有模有样地拜下道:“太子殿下,臣忽然想到桩事,想要问问太医院李掌院。”
朱悯达准允道:“问吧。”
沈奚折转过身:“李掌院,你方才说你在小殿下内衫上找到酥饼残渣,是甚酥饼?”
李掌院道:“是枣花饼。”
沈奚又问:“你是只找到残渣,还是找到整块枣花饼?”
事牌子说,璃美人尸体,正是十三找到?”
角落里张公公听这话,连忙挪到殿中诚惶诚恐地拜下:“是,十三殿下疑小殿下犯病是受惊所致,与苏御史起四下探过后,便找到璃美人尸体。”
朱觅萧笑声:“原来还是合谋啊。”他大而化之地朝殿上拜,讥诮道:“大皇兄,您还瞧不明白,跟在您身边长大十三哥翅膀硬,眼下正贼喊捉贼呢。”
这时,苏晋道:“诸位殿下有所不知,十三殿下回京后,早与微臣提过对外计审核结果存疑,微臣亦是都察院御史,有权翻开外计复核结果,帮殿下查上查,这也没甚。”
早在发现璃美人尸体时,苏晋已觉今夜之事颇有蹊跷,彼时她便已外计为借口,将朱南羡唤至旁道出心中疑虑。以她万无失性格,回都察院后,自然会命人跟赵衍讨南昌府外计名录看过。
李掌院道:“只有残渣。”
沈奚道:“那依你看,倘若整块枣花饼吃下去,小殿下可还有命在?”
李掌院目露惊惶之色:“这……夹竹桃粉乃剧毒之物,倘若皇太孙殿下整块吃下,怕是早已……命呜呼。”
沈奚合手对朱悯达揖,振振有辞道:“太子殿下,臣与十三殿下起长大,深知他为人坦荡,从无害人之心,臣不信他会加害小殿下。而依李掌院所言,小殿下既未曾吃下整块酥饼,那容臣揣测,这余下枣花饼,说不定仍在这宫前苑内,这块枣花饼乃此案最紧要证据,臣请——”沈奚顿,抬头笑,“搜宫!”
这话说完,朱悯达还未答,朱觅萧便讥嘲道:“揣测?说不定?沈大人既无实凭实据就请搜宫,动静闹得大些吧?为块不知所谓枣花饼,难不成还要将宫前苑掀翻过来吗?再者说,此事十三皇兄既然做,那这枣花饼早不知被他藏去哪里,哦,说不定就在他身上呢,沈大人既要请搜宫,不如先请搜身?”
苏晋眼下打算将这拖字诀施行到底,跟上首朱悯达揖,径自道:“南昌府知府于萍,守清才长政勤年壮,列等;南昌府布政使章磊,守勤政勤才平,然力不及年迈患疾,列三等;南昌府府丞……”
她惯来过目不忘,这番三十多名*员查核结果背下来,竟无处不对。
朱悯达看向曾友谅,不咸不淡道:“曾尚书,苏御史所言可有误?”
曾友谅毕恭毕敬地对朱悯达拜:“回殿下,苏御史博闻强记,在下佩服。”
朱悯达道:“好,苏晋,你当时既然与十三在处,那本宫问你,你可曾见过朱麟,可曾见十三递与麟儿吃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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