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六伯说到这里,忍不住笑道:“再后来北疆不是战乱,四殿下便带兵去平乱,有回三小姐趁人没留意,带几个亲兵偷偷跟去,没成想还立功,得胜回来后,陛下说她巾帼不让须眉,非但封郡主,还赐个四品将军衔。”
“她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赶巧撞上大运。且这白捡来四品将军,难道不是陛下看在戚府,沈府,以及朱昱深颜面上勉强给?”沈奚毫不在意道,“沈筠从小到大除丢人现眼外没干过桩正经事,这种陈谷子烂芝麻就不必往外抖,叫人笑掉大牙还要沈府来为她背黑锅。”
苏晋早也听说沈奚与沈筠自小便不对付,两天小吵三天大吵,没成想到如今这样境地,他提及沈筠语气依旧不善。
沈六伯好不尴尬,边将信拆开来边与试图与苏晋解释:“家少爷与三小姐吵虽吵,但感情还是好。”
然而,仿佛就是为驳斥他般,那拆开信纸上,斗大字只写两句话,甚是气急败坏——
征兵,十殿下趁着这个当口招募府兵做啥?”他顿顿,实在觉得自己近日是长脑子,忍不住自告奋勇,“沈大人,苏大人,俺有几个靠得住兄弟,要不俺让他们去十王府应招,借机摸摸这里头虚实?”
谁知苏晋与沈奚对看眼,皆摇摇头。
沈奚道:“朱弈珩这个人,最爱搅浑水,弄出这大阵仗,岂知不是虚晃招?此事等有别眉目再说,他这正大光明,现在查也是白费功夫。”
苏晋想起事,问:“照林,今日路过沈府取回来信呢?”
覃照林拍脑门:“哎,俺咋将这事忘。”说着,连忙从怀里取出封信函摆在桌上,又盯着封口处浇火漆军印问,“沈大人,这火印是四品宣武将军印,俺记得这样信不走通政司,是由将军亲兵快马送至,除收信人外,任何人不能拆封,否则军令处置,这寄信是跟大人相熟哪个将军?七殿下派人日日守着沈府,咋没将这信偷走哩?”
出这大事也不来信说声?小王八羔子你给等着!
时隔六日,谷雨节踏春日便到。
这是京师女眷年到头最重要日子之,因踏春踏是时令,并非远足游赏这简
沈奚道:“因这封信是家书,朱沢微懒得管。”
沈六伯听这话便反应过来,连忙将火印置于灯烛下看又看,喜不自胜道:“少爷,这信果真是三小姐寄来。”他顿,看覃照林与苏晋脸上都有疑色,解释道,“苏大人覃侍卫有所不知,家三小姐是有军籍,授封郡主那年,陛下还赐她四品将军品阶。”
在大随,所谓将军其实是武官散阶,与县主,郡主样,都只是个封号,虽有品级,但无职权。其中有人譬如左谦戚无咎,既有将军封号,又各自在亲军卫,在都督府任职,但沈筠这个将军,就纯属空壳将军。
苏晋道:“要为将军,必有军籍,沈家书香门第,三小姐军籍是从何而来。”
“三小姐自小便与四殿下走得近,四殿下母妃正是戚家人,三小姐幼时常去戚家,还跟着四殿下学过武,后来戚家小少爷染病过世,戚府军籍就空出来个名额,戚老爷安平侯便将三小姐收为义女,将这名额给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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