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这时朱沢微却失笑出声:“十七,你这样握着苏侍郎手腕子,不怕你皇兄生气吗?”
朱旻尔愣下,怒道:“你少挑拨与皇兄关系。”
朱沢微却似意外地“啊”声道:“你还不知道吗?你身旁这位苏侍郎,其实是名女子,且还是大名鼎鼎废相谢煦之后。”
“你动七哥试试?”
朱祁岳剑虽未出鞘,但以他之能,抽剑挥斩也只在瞬之间。
周围环立四名宫婢吓得俯首跪下。
朱南羡看朱祁岳眼,忽然抬手握住十七持剑手,举剑就要刺向朱祁岳,朱祁岳收剑反挡,将十七剑挑飞,下刻却被朱南羡拿刀将青崖抵住,回赠句:“你动十七试试?”
苏晋见此时机,上前握朱旻尔手腕,将全然怔住他往后带步,避开眼前兵戈。
朱沢微却不理他,目光落在朱南羡身后苏晋身上,笑声道:“哦,苏侍郎来这后宫内眷之殿,倒是比旁臣工格外合适些。”
朱南羡听这话,沉默下道:“府军卫,金吾卫。”
“在。”
“退去宫外守着。”
“是。”
为,来人。”
“在!”旁府军卫听令道,方才朱十七闯淇妃寝殿乃是他们亲眼所见。
“将本王十七弟带回宗人府,本王要亲自审过,为他写份状词。”
“是。”
守在延合殿外府军卫正要上前拿人,忽听宫院外忽然传来声:“参见太子殿下,参见柳大人,苏大人。”
然而朱旻尔手腕却是在微微发抖。
这是平生头回有人将刀兵架在他脖子上,方才朱祁岳拔剑时,锋利剑锋离他脸不过寸。
苏晋于是转头看他眼,轻轻摇摇头,想要告诉他不可露怯。
其实这话朱南羡早已教他多次,大敌当前,切记不可露怯。
朱旻尔咬咬牙,反手紧握住苏晋手腕,想让自己尽量不那害怕。
朱旻尔仍是忿忿不平,见着他皇兄将军卫全然请出去,不解道:“皇兄,他方才已向认,说淇妃肚子里孩子确实就是他,杀大皇兄皇嫂人也是他,您……为何不赐死他?!”
“为什?”朱沢微笑,“因为你皇兄怕有人给本王陪葬,所以不敢动手。”
朱旻尔听这话,却是出离愤怒:“你满身罪孽手染鲜血,谁愿给你这样人陪葬?”他说着,忽然摸到腰间剑柄,伸手拔,说道,“皇兄不杀你,杀你!”
长剑铮鸣出鞘,可朱旻尔终究不精武艺,剑身还没够着朱沢微,脖子上已被架另柄通体墨黑,镶着鎏金暗纹剑。
是朱祁岳青崖。
延合殿外站着数人并朝宫门望去,原来竟是朱南羡带着柳朝明与苏晋赶来。
朱南羡看朱旻尔胳膊正被两名府军卫揪住,眉头蹙,说句:“把他放开。”
两名府军卫连忙应声,并跪地与他请罪。
朱南羡这才缓目扫,延合寝殿外,除朱沢微与朱旻尔,朱祁岳竟也是在。
此外,还环立着四名宫婢,数名府军卫,以及因闯淇妃寝殿,被府军卫制住五名金吾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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