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朝明说到这里,蹙眉:“棘手是第三点。”
“苏时雨不会任人宰割,即便凭‘证据证人’去拿她,她定不会就范。文臣没有领兵权,但金吾卫直暗中保护她,虽得锦衣卫,两厢僵持,她也不会落入们之手。”
“因此只有个办法,先拿人,再造声势。且不能明目张胆地抓,要出其不意,防不胜防。”
也就是说,先困住苏晋,再把
“可以说,倘若没有苏时雨,十三根本到不今日位子。”
“他直厌恶争权,只愿在边疆做名将军。他或许会在昭觉寺事变后幡然醒悟,但这样醒悟,只是种悔之晚矣内疚。若没有苏时雨,他不会选择就藩,不就藩,他哪里来南昌军与朱沢微争?”
“他得江山是因苏时雨,那,只要将苏时雨变作们筹码,就可借此来对付十三。”
投射到棋盘上,更直观地说,就是要把属于苏晋这枚白子,变成枚黑子。
柳朝明道:“对付苏时雨有三点。”
她手里有安南贩货案把柄。”
转眼间,棋盘上属于朱南羡与苏时雨两枚白子外,又另环上三枚,分指兵马权,正统名义,以及安南贩货案。
“然后看们。”柳朝明拾起另个棋篓,落下两枚黑子,“这是殿下与。”
随即再落下另枚,“而们手里,除知悉苏时雨身世,并无其他。”
白子五枚,黑子三枚,局势边倒。
“第,她是权臣,若要令她落马,首先要有桩分量足够重大案。‘相祸’不能用,那现有案子里,只能是安南行商案。”
关于安南行商案,柳朝明知道全部内情,再佐以当年朱景元与朱沢微查苏晋身世时些似是而非证据,糅合在起,有先帝在上,不怕人不信。
“第二,封锁消息。”柳朝明指向“沈奚”与“朱南羡”,“苏时雨势力在朝野之中盘根错节,旦事发,即便能杀儆百,以先帝之名压下异声,但难保他们私下不会寻朱南羡与沈青樾之助,旦朱南羡提早回宫,亦或沈青樾半路折返,们都将功亏篑。”
朱昱深道:“消息大致上走两条路,,军用急函,二,通政司。其余各部各寺虽有自己路子,总脱不开这两个衙司眼线,不过,苏时雨不样,她权力太大,她人,总有法子将自己消息递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柳朝明点头,“但如今通政司左通政叫周萍,此人与苏时雨有十年交情,很得她信赖,这点朝野上下都知道,用他将消息暂且掐断数日,应当不成问题。至于军用急函,兵部陈谨升是殿下人,右侍郎何苋,会拿他开刀。”
朱昱深全神贯注地看着棋盘,过会儿道:“不对。”他伸手,移去那枚属于苏晋身世黑子棋子,“她是谢相之后,是孟老御史要保人,你不会拿她身世去算计她,所以,这枚黑子并不属于们。”
黑子只剩两枚,他与他。
朱昱深道:“既然们‘手无寸铁’,不妨看看对方有什,借力打力,反守为攻。”
他并指指向那枚属于朱南羡白子:“在此局中,十三是核心,但,他有个致命弱点。”
朱昱深将属于苏晋白子推至与朱南羡平行位子,然后屈指敲敲:“苏时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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